众僧越想越觉得害怕,有些人身体隐隐发凉,唯独戒律院首座面色平静,不动如山。
觉性大怒:“三宝是我们一起看着长大的孩子,他性格淳朴仁善,怎么可能反叛?你这是在危言耸听!”
觉悟目光一闪,哼道:“人心难测,谁也不能预知未来之事,贫僧只不过将最坏的打算说出来,好让我少林寺有所防备罢了。”
“你这是诛心之言!”
觉性一掌拍碎座下扶手,大有上前干架的意思。
方丈当即喝住二人,对觉悟道:“师侄明日一早带领罗汉堂、达摩院三十名武僧下山,抓捕三宝,若遇反抗,师侄看着办吧!”
“方丈不可……”
山风呼啸,树影婆娑。
通往少林寺的山道上,秦书凡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在湿滑的山道上,每一步,雨水都淹没裤腿。
他上身赤果,背着荆条,脚步蹒跚,趟着积水,脸色一时狰狞如恶鬼,一时慈悲如佛陀,两者之间不断变化。
“什么恩!什么义!我秦书凡死而复生,至今只有数年可活,当快意江湖,想打谁就打谁,想杀谁就杀谁,谁能阻我!谁能挡我!”
“天地不明,世事不清,我当披荆斩棘,还世人一个个朗朗乾坤,去他妈的仁义道德,哈哈……”
“天地不明自有天理束缚,世事不清自有法度约束,人心险恶自有道德衡量,岂是区区人力能够改变,倘若如此,我秦书凡岂不是要做一个骑在众生头顶的大恶人!”
“世间万物,红尘俗事,阴阳善恶,一切存在皆有道理……”
秦书凡时而大声咆哮,时而低声浅吟。
落雨如倾盆。
积水的山道上,他自始至终低垂着头,不时滑倒,浑身泥水,又爬起来,艰难前行。
他面色苍白,身形不在挺拔,有些形如枯槁,嘴边流淌着鲜血,混合着雨水,在闪电下异常醒目。
他是个固执的人,即便意识混乱,恩要还,义也要还;他是个愚蠢的人,即便自身受苦,化身成魔,也不忘初心。
历经两世,秦书凡还是那个老实淳朴的山里娃,对人对事“傻”的可爱。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份傻,让秦书凡有一颗赤子之心,在武道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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