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干劲、热血、闪闪发光的模样真的让老夫感动。但作为一国的代表,作为贵族,作为父亲,作为祖父,老夫只能说‘很抱歉’。”
公爵的双手握在一起,用包含真挚的声音断然关上交涉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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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比昂也断然拒绝了啊。”
“一切正如您预料。”
尼德霍格欠了欠身,为皇帝献上致敬。
“在全面总体战的威胁下,诸国也不得不谨慎从事。”
“谨慎?”
皇帝的笑容依然洋溢着美与理性,但不知为何,或许是语气,或许是气氛,那一句反问中散发出微妙的轻蔑。
“真要谨慎的话,他们就不会接触罗兰了。这帮家伙不过是在盘算着倾斜向哪一边更有利,向哪一边做人情能获得更多回报罢了。”
如果要说罗兰和李林之间的决定性差异,恐怕不是力量、智慧、谋略这种粗浅层面上的比较,而是更加根源上的——从精神最深处对人性的肯定与否定。
罗兰相信的可能性,其本质乃是相信人类的善意,一切行为皆源自人类的善意,也就是性善论。李林的行动和思考判断基准则是性恶论,人性本恶,所有一切行动均源自私心、利己、算计,所谓善,不过是用来掩盖本性的伪装和维持社会秩序结构的一种措施。
善与恶。
两种特性同时存在与人心之中,人们有时会行善,有时亦会行恶。纯粹的善和绝对的恶并不存在,硬要说性善论和性恶论哪一种是绝对正确的参照标准和思考原点,多少有些偏激,甚至是愤世嫉俗。但是在政治这一领域,其伦理和道德的基准原本就异于普罗大众的认知,在出卖和被出卖如同家常便饭,算计和被算计仿佛呼吸般自然的政治世界里,倾向性恶论和现实主义才是比较正确的做法。
国家大事乃是生死大事,容不得任何私情和冲动,与帝国的交涉,构筑未来几十年的和平的共同会议更是如此。
诸国不喜欢帝国,或者说畏惧且敌视着帝国。但是在新秩序已经建立起来,逐步走上正轨的当下,也没有人敢轻言废弃新秩序。围绕着新秩序展开的利益纠葛早已超出国际秩序的层次,这个系统早已渗透到方方面面,和成千上万人的生活息息相关,不要说破坏和废弃,就是有一点损伤都会带给整个世界巨大的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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