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做师兄资质驽钝,我如今才不过是大衍之境,没有百年以上苦修,金丹都无望,也不贪图太乙之境的玄妙,又何必废了一身功力?”
王崇心头哑然,他也知道这个道理,世上有机缘入修行之门的修士,也该有数万之数,但能踏上天罡之境,号为剑侠之辈,十成一二都无有。
大衍之辈更少,金丹之辈,可开宗立派,传承道法,天下间也不过百数。
阳真以上,不是道魔两家巨擘,就千年散修的前辈高人,再不就是一方宗主,大派的长老,天下间正邪各派加起来也不过屈指之数,轻易不在俗世间现身了。
就如清月所言,能够修成阳真,已经是世上顶尖,又有何不知足?还要贪图太乙之境?
王崇出身天心观,他在天心观的时候,也不过指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道入天罡。
在峨眉窃得元阳剑诀,也不过稍微高了一丢丢,想要修成大衍之境,做个出入青冥,自由自在的散修。
如今得了令苏尔的真传,也还未有来得及,有什么宏图远展,被清月提醒了一句,他暗暗忖道:“其实得不得真传,又有什么区别?我就算日日千里,时时进境,几百年后能成金丹,就已经侥幸,谁还知道会不会中途陨落?”
修道如履薄冰,自古以来的各派修士,能够十之六七,都是中途陨落,寿终正寝者都稀少,哪里有就一定能修成最高境界的道理?
王崇心头本就没有执念,此时更觉得心胸一宽,少了许多块垒,他陪自家师兄说了一会儿话,讨了一间禅房去休息了。
他来红叶寺,就为了把黑良马和翠玉清音蝉都寄留,方便随意行事。
王崇觉得白天回去须晴园,不甚方便,故而到了夜间,这才翻身出了红叶寺,施展轻功,直奔扬州城。
他如今突破了胎元之境,轻功比原来高妙许多,区区数十里路程,不过一个时辰。
扬州城虽然有宵禁,夜间也闭了城门,有如何难得住王崇这等人物?
他翻墙入了扬州,直奔须晴园,正要去园子里,寻找自己的东西,忽然就听得一声喝:“哪来的小贼,居然趁夜入室!”
一道大手,宛如簸箕,兜空抓下。
王崇心思如电,反应奇快,急忙高喝道:“可是玄鹤仙师?我是唐惊羽,非是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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