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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庙宇并不大,却颇有些年代,房宇斑驳,除了主殿可能略修缮过,其余几处禅房都甚多破损,有时光荏苒的痕迹。
王崇转过了经堂,居然还见到了一处倒塌的禅房,这间禅房塌了大半,砖石块垒,久无人打理,已经生出了无数杂草。
他正思忖此处为何不曾修缮,就听得一声梵唱,一个老僧含笑而来。
王崇倒是认得这位老僧乃是主持,跟他新拜的师父颇为相熟,不敢怠慢,他出身魔门,各种眼色若无具备,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故而一礼到地,态度十分恭谨,问道:“老禅师,可是被小子惊动了修行?”
老僧摇了摇头,说道:“非有!我只是见你在此处徘徊,不觉有些感慨。”
王崇心头突突一跳,暗暗忖道:“这老和尚只怕修有天眼通,难道发现我身上的破绽?”
老僧望了一会儿这间塌倒的禅房,一脸慈悲的说道:“我当年是一名江洋大盗,纵横数省,做下无数大案。”
王崇听得眼神发直,他哪里料到这老和尚当年,还有这么一段公案?
老僧充满缅怀的说道:“结果遇到我师,被他老人家以佛法降服,带来这座寺庙潜修。当时我就住在这间禅房,有一次不耐修禅的清苦想要逃走,却被师父发现,就出手打塌了这间禅房。”
王崇双手合十,念了一声:“当年老禅师的脾气好生火爆。”
老僧哈哈一笑,说道:“没错!当年老僧的绰号,就叫做火爆天王!”
王崇暗暗咋舌,只从这个绰号,便可判定这老僧,当年绝非凡俗人物。
老僧摇了摇头,又复说道:“师父也没惩罚我,只让我念了三千三百遍金刚经!后来我渐渐参悟佛法,也知道自己所作所为,实是犯了许多恶业。一直都把这间倒塌的禅房,当做警醒自己的印记,就连早年随身之物都不曾取出。”
老僧瞧了一眼王崇,忽然笑道:“却没想到,小檀越居然在此地驻足良久,必是跟我当年的那些事物有缘。老僧也觉得跟这些旧时物件缘分已尽,就都赠与小檀越吧!”
老僧轻轻一举手,无数砖石就滚动起来,一团灰光飞出,落入了他的手中。
王崇瞧得分明,从倒塌的房舍中飞出的东西是一口连鞘的宝刀,刀柄刀鞘灰扑扑的不甚起眼,形制古朴,瞧来非是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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