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症吧?”
“疼?”肖珏在桌前坐下,不咸不淡的开口:“我看你还能下床四处游走,应当问题不大。”
禾晏:“……”
她道:“都督,你不能把对雷候的不满发在我身上啊。”
这人现在就是个炮仗,都不能好好说话了。
肖珏翻起面前的书页,头也未回:“你想多了。”
禾晏瞅着他,应当是凉州卫送来的关于日达木子突袭,卫所的伤亡人数。他就坐在桌前仔细翻阅。
肖珏也挺不容易的。
禾晏心里想,他先去庆南,带着南府兵马不停蹄的赶回来,率军将日达木子的兵剿灭,再安顿伤亡兵士。接着去审问雷候,完了被雷候刺几句,现在还回来继续看军文,一刻也没有停歇过。
禾晏受了伤,好歹也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这人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休息。
可当年在贤昌馆的时候,他是最喜欢躲懒的。所以连肖珏也躲不过么?
他的背影永远挺拔如树,好像永远不会累,但其实也会累的吧。
禾晏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的背影,道:“都督,雷候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了。”
没有听到肖珏的回答,禾晏也没在意,继续自顾自的道:“他本就是敌人,当然看你生气最高兴了。那些话都是故意来气你的。又不是你一个人挨骂,他也骂过我,呃,骂我娘娘腔。”禾晏又开始胡诌,“还骂我身有隐疾,未婚妻迟早跟人跑了,孤家寡人,以后沦落到城东买豆腐还没人买的份儿。”
这安慰,实在蹩脚的厉害。禾晏说完,自己都觉得很不用心。可又怎么办呢?她其实很少被人安慰,是以,也不太会安慰别人。
有些事本就没有对错之分,处在什么样的位置,做什么样的决定。外人不能理解,独自背负一切的感觉,其实不太好,她曾真切的体会过。
所以,也很能理解肖珏的感受。
肖珏仍然懒得搭理她,目光没有从眼前的军文上移开过。
禾晏站起身,拄着棍子,费力的走到他身边,右手握成拳,落在他的桌上。
“送你个东西。”她道:“我走了。”
她又慢慢的拖着步子走回自己的房间,把中门关上了。
禾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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