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有余辜啊,甄氏的女儿,哪里有长孙氏的女儿矜贵?好不容易,长孙氏这消停了,祖母和二婶回来了,这才回来几天?我这出了多少事端?若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是我挑起来的,初三叔您信不信?回头等父亲去了老夫人屋中请安,定会过来痛斥我一顿,甚至上家法也是等闲。”
众人听得黯然,钱嬷嬷安慰道:“到底是亲生父女,国公爷会想明白的。”
瑾宁笑了笑,强打精神道:“是啊,会想明白的,或许,等我被人害死了,断了他与母亲在这世上唯一的联系,他才会明白过来。”
瑾宁的话,一字一句,都传入了外头本打算来问罪的陈国公耳中。
前头的话给他的震撼,远远不如后面那一句“或许等我被人害死了,断了他与母亲在这世上唯一的联系”来得震骇。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恨极了她,却最终还是叫了她从庄子里回来。
她是他们夫妻在这世界上唯一的联系了。
他们父女互相仇恨,但是所爱的却是同一个人。
院子里,瑾宁慢慢地抬起来头看着外头,听着那悄然的脚步声远去,她唇瓣不知道是冷笑还是讽刺的笑。
陈国公来到了寿安堂。
老夫人刚服了药,半躺在榻上,袁氏为她敷了一个艾包,绑在头上。
陈国公进来,她也只是淡淡地抬了抬眸,便没搭理。
“母亲好些了吗?”陈国公上前问候。
老夫人哼哼了两声,没搭理。
陈守成从外头进来,手里拿着蜜饯儿,不悦地道:“大哥,虽然瑾宁是我侄女,但是这一次她真是太过分了。”
陈国公回头看着弟弟,怔了一下,“这和瑾宁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陈守成冷笑一声,重重地把蜜饯儿扔在桌子上,一把抓起桌子上的两包药,“这是她命人送过来的,说是给母亲祛毒清火,还有这逍遥丸,母亲都已经这把年纪了,吃什么逍遥丸?分明就是侮辱母亲,你是她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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