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画的时候,鲁又又都完全相信了,因为献画是比偷画更加重的一桩罪,宗祚尚且承认了,自然没有理由隐瞒偷画的事情了。
可是,那画儿到底是谁偷的呢?
鲁又又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刚刚生出这个念头的时候,鲁又又自己都吓了一跳。但随即,她越想越觉得这个念头似乎是对的,这让她心中泛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要知道,以鲁又又的心理素质,一般的事情,是很难令她产生情绪上的波动的,但这个可能性,却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
“哎,人说‘虎毒不食子’,想不到代连弄兔这个老头子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要算计!”鲁又又忽然说道。
宗祚为之愕然:“你怎么知道——你。你在试探我!”
鲁又又摊了摊手,道:“是不是试探,很重要吗?重要的是,那幅画居然真的是代连弄兔交给你的!想当初,我刚刚和莲儿结识的时候,就觉得代连弄兔对莲儿的态度很是奇怪,想不到,想不到这件事情,居然真的是他干的!”
也许是今天受到的震撼太多了,代莲儿听见“代连弄兔”四个字的时候,居然并不激动,只是一个失神,握在手上抵住棋儿的那把匕首便“叮当”一声跌落到了地上。
而棋儿骤然得了自由,居然也不逃跑,或者对失神的代莲儿施以反制,而是过去拉着代莲儿的手臂,哭着唤道:“小姐!”
代莲儿木然地将棋儿的手拿开,轻轻地来到鲁又又的面前,忽然趴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抽泣起来。对于这时候的代莲儿来说,鲁又又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理,就算是代连弄兔——她一向最为敬畏的父亲,只要被鲁又又点到名字。必然也逃不过谋害自己的罪咎了。
况且,从道理上分析起来,父亲为了自己藩镇的利益,为了提高自己的实力,将女子献给骠信,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这可算是一种政治婚姻——尽管,代莲儿并不知道政治婚姻这个词汇。
宗祚不住地点头:“鲁小姐啊鲁小姐,在下真是越来越钦佩你,哦,不,景仰——景仰你。所谓‘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不过如此。和你说话,只要稍微不小心,什么都会被你套走,你真是太令我惊诧了。我现在想,你若是男儿身,我不会重用你,反而会一心一意杀掉你,你这样的人,若为男子,绝不会屈居人下。若是你有机会入得宫中,又愿意的话,就算是当大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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