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老人家不在了,连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也敢来对我说三道四。
血液流过他的耳朵,听上去像打鼓。陈浩一边咬牙,一边告诫自己:忍耐,忍耐,再忍耐。姐姐不是告诉我凡事要忍耐吗?如果连点小事都要发作起来,将来还能有什么出息?不能发火,因为这个混蛋是姐姐的丈夫。
想到姐姐,陈浩的心又是一痛:难道是姐姐让他来的吗?姐姐真的以为我要独吞这笔钱吗?
他的心一阵绞痛,忽然间鼻凹处一凉,两股鲜血从鼻子里流了出来。鲜血一直流下去,滴在了前胸,但是他没动。陈浩知道,此时流点血是好事,能让他迅速冷静下来,免得像在东北一样再办出什么傻事。
姐夫似乎感到意外,他不再说话,也没有动。
屋里静静的,陈浩能听到的只有奔腾的血液轰然流过耳鼓。
两个人对峙了有十分钟,陈浩方才渐渐冷静下来。
一只狗在远处叫了几声,临近有个孩子哭了起来。姐夫的脸在他的眼前逐渐变形,陈浩觉得身子有些发虚,口渴得厉害,但是鼻子里的血仍旧在缓慢的流着。
慢慢的,他动了一下,拉开抽屉,拿出钥匙,丢到桌上,然后指了指放钱的衣柜。姐姐让他来的,他没有理由留下这笔钱。
姐夫似乎有些不忍,但是软弱的表情稍纵即逝。他冷漠的拿起钥匙,打开衣柜,拿出钱,打开数了数,犹豫一下,从里面抽出了一些放进衣柜,然后把钥匙也扔到桌上,抬头看了看陈浩,开门走了。
陈浩的前胸是一片殷红的血迹,他捏住鼻子,静静的坐了有一刻钟,等他松开手的时候,鼻血已经不流了。
虽然他觉得头重脚轻,可是仍旧慢慢的站了起来,脚步踉跄的脱下外衣扔进脸盆。本来他想把衣服洗了,但是浑身没有半点力气,于是喝了点水,草草洗了脸,一头栽到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上午陈浩离开家的时候,他检查一下衣柜,姐夫留下一千三百元钱,他拿走的是整数。那些钱经过了姐夫的手,让他觉得有点恶心,想了想,他还是放进了衣兜,他不知道,艰苦的日子已经向他招手了。
陈浩来到姐姐家,把母亲的钥匙留给了她。
姐夫在院子里修理他的三轮车,村子离县城不远,所以农闲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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