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化作焦炭的棺椁,眼睛憋成了血色。好!好!好的很!
脱下龙袍,小心翼翼将地上的焦渣包起来捧在怀里。这才目眦尽裂的拔了长剑要将刘玺碎尸万段。
说起来多亏了李锁近摁下石门,皇帝才以为一行人已经从那一条道逃出宫去,守备军又劈又砸将石门毁掉追上去。
暗道很久不用了,地上的灰尘极厚,两侧的油灯也露尽。不出多时便有将领前来报道,说是感觉前方无人在逃。薛平川本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如今也冷静下来发现不对劲。
召来李锁近细问,李锁近只道自己赶来时已见不见人影。
薛平川这才发现上了当,抬手劈了几个挡路的侍卫泄愤,浩浩荡荡奔向正殿。他抚着怀中的骨灰,誓要将那贱女人亲手剁成肉酱泄恨!
却说刘玺几人已经钻出来到了寝宫,眼看对面就是凤仪宫,偏偏又出了岔子。
薛照头疼。
像是脑袋里所有的神经都充血,搅在一起成了麻花。疼啊,疼啊。他看着眼前的地方头疼欲裂。恨不得整个人抱着头在地上缩成一团。
他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嘟囔着什么,斗篷遮住了神情,刘玺怎么唤他他都没有回应。偏偏这会儿他力气出奇的大,她与燕儿二人拖都拖不动!
茫然无措的老太后在一旁哄着三个娃娃,心想着这男子怎么这么来事儿,拖着她们出去郊游的行程。略一回头,刘玺正扒了他的斗篷,太后就看见那张痛苦扭曲的脸。
越看那男子越心抽,鼻子一酸,摸摸脸竟然落了泪,太后喃喃自语:“我这是怎么了?”
薛照突然发病,刘玺哪里还有时间去关注太后。慌忙摁住了抽搐的薛照,耳边隐约听见了嘈杂的喊杀声。
咯噔一声暗道不好,看来追兵不远了。心下着急也顾不得许多,直接一个手刀将薛照劈昏过去,联合燕儿连拖带扯要将他弄到凤仪宫去。
凤仪宫的床下就是密道,燕儿已经将床榻上的杯子掀开,石板一锹,露出幽深的阶梯来。
燕儿架着薛照走在前面,孩子自然要在中间才安全。
小米粒努力抱起二皇子紧随其后。
轮到忘儿时,他却面色不郁的倒退几步,他要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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