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小子,你以为我好骗是吧?”他走到一半,突然转了个向,走向一侧那相对空旷的墙边,伸出手将蒙在上面的布扯了下来,“我要展出这两幅画,她怎么可能不来看?”
凌佑晨下意识朝墙上的画看去,即使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他依旧觉察到了深深的震撼。
艺术这种东西,看似柔|软,却总能带给人灵魂上的颤抖感。
而当这些大师提起笔时,一个个仿若真的超脱了人间,进|入了常人所不理解的另一个世界——“美”本身就这样从他们的笔端流出。
安陆大师这次名义上要展出四幅画,而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凌家父子,最为关注的都只有两幅——也就是他们刚才所说到的两幅。
凌佑晨的目光落到了《破晓之光》的上面,画面中是一大片浅金色的破晓花。正是晨曦时分,光芒乍现,以强烈的生机接连破开了黑夜与云朵,最终洒落在这一大片花海之上,使得它们看来格外神圣而耀眼。而在画面的一角,一个小女孩的身影依稀可见。她穿着洁白的吊带连衣裙,黑发于晨风中飞舞,头顶破晓花编制而成的花环,自在而快乐地转着圈。
肆意飞洒的长发遮住了她的大半边脸,只有白|皙的脸孔、粉|嫩的唇|瓣与嘴角的笑容清晰可见。
绽放的花朵与散落的花瓣围绕着她翩翩起舞。
远远看去,她就像是花的精灵。
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她是凌晓。
“晓晓很漂亮吧。”安陆大师的手轻触着画框,原本还有些激|烈的情绪再次变得安静,表情怀念,双眸真正地闪现出了忧郁的神采,“她真的很像雨泽。”
在这幅画中,他投入了父爱一般的情感。
如果说画中的女孩真的是花的精灵,那么他就是创造一切的神祇,肆意而宽厚地将一切美好的事物投之于她的身上,让她在他的掌心自在舞动。
“……是的。”伴随着这句话,凌佑晨也想起了那位美丽的、被他称为“母亲”的女性,视线不自觉间,投落到了《梦幻》之上。
“我从前说要画它们时,晓晓就说‘等老师你画成后一定要当第一个观画者’,她怎么可能不来?”安陆大师说着,转过头近乎严厉地看着凌佑晨,“你老实告诉我,晓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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