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放进去的黑洞。即使如此,我心里还是想着她是个美女,让我觉得眼熟,又有几分亲近。我看着她似乎入了神,觉得在哪里见过,甚至是一起生活过的。我恍惚间没听见有田在说什么。那女孩不抬头看我,但好像知道我在盯着她看一样,局促地从喉咙里冒出一声长长的、意在提醒我的“嗯~”,我才听清有田说的最后几个字,“……来。我们这次是回来结婚的。”
我心里闪过一丝难过,嘴里连忙说着恭喜。只见那女孩子也低头笑笑,始终没有说话。外地女人突然来到一群不认识的人中间难免会很局促,就好像她身后的老田夫妇现在这样。此刻,老田夫妇正巴望着儿子,嘴角的笑容丝毫看不出高兴的样子,倒像是有田失散多年重新回来了一样。
我问:“那,什么时候办婚礼?”我指了指骏宝,又说,“有什么需要帮忙跑腿的我可以做做。”
有田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他说:“不用了,你来看我就行了,婚礼就在今晚。”
我看了一眼一里地外他们的新房,前面隔着几排平房,但楼顶仍突兀地显了出来。白sè的砂石外墙蒙了厚厚一层灰,窗帘紧闭着,远看就是个黑漆漆的碉楼。我随意地摸了摸身上,果然任何有用的东西都没带,便趁那女孩不注意,借着最后拥抱的机会,偷偷抹了把口水涂在在了有田后背的西装上。
“晚上当新郎可要穿红火点!”我指了指他的衣服,临走前叮嘱他。
我回家的时候哥哥正把鱼头汤炖好,用他酒窖里的陈年茅台酒提的味,一进门就能闻到醉人的香气。他一回老家就会自己做饭,别家的饭一粒也不吃,帮忙做也不行。这是前年开始养成的习惯。
“你不觉得村子现在怪怪的么?”我记得那年他从河里钓鱼回来,yu言又止了三次才问我。问完他又补了句:“当然,可能天下太平、和谐社会你才会觉得怪。”
我很不喜欢他见缝插针地取笑我,这其实等于取笑他自己。但我仍耐着xing子说:“哪里怪?你倒和我说说。”
他想了想,说:“具体我也说不上来。今天去钓鱼,发现河沟里满是布娃娃,堆在河道口——被扎的一塌糊涂!”
农村很少布娃娃。父亲告诉过我,布娃娃、泥人常是亡灵们最喜欢的玩具——他们总会把生前的某些习惯带到死后,好让自己觉得还活着。但随手丢弃这些是异常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