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的季节,河岸两边的植物早已经凋零,被白雪覆盖的大地上西北方吹过,寒意透骨!
“好冷啊……,小小,这天下河?你不怕冻出病来?”
同行的除了来自天(津)的知青之外,还有村民兵队的几个人,都是商家林本地人,看着尚未结冰的河水,也是一头黑线,“小卢同志,找条船吧?这样的天气下水,人受不了啊?”
卢利一句话也不说,管自看着河面,曹迅几个知道他的性情,猜出他在琢磨什么事,旁的人不知道,在一边抱紧身上的棉袄,窃窃私语,“利哥?大伙儿等着你呢。”
卢利稍觉有些遗憾,滦河水质极好,又是没有经过任何人为的污染,秋天的时候,还能在河边芦苇丛中看见大量的野鸭、水鸟,野鸭蛋、鸟蛋俯拾即是!可惜的是,天气转冷,候鸟南飞,这些东西现在都看不见了,想要只能等来年了;听见张清的话,他二话不说解开棉袄,不一会儿的功夫,脱了个精光,拿起带着的酒壶灌了一口,随即走到河边,向河水中撒了泡尿,用手捞起一点尿,抹在自己身上,便这样走进水里。
胥云剑突然想起来了,卢利不会水的!三两下脱下衣服,追了上去,“小小,别往前走了,你不会游泳的?”一步迈入水中,把他冻得浑身上下泛起鸡皮疙瘩,甚至连阴囊都收紧了,“我co!真冷!”
其实水中的温度比想象中的要高,特别是身体完全浸入水中之后,感觉更是明显,卢利感觉差不多了,双脚踩着水中松软的沙土,向一边行进,行不几步,是一处河汊上的转湾,这里的水面并不深,形成一个小小的河沟,水面上生着大量的芦苇,在其他三季中,这里简直是一个硕大无朋的鱼窝窝。
越往前走,水面越浅,不一会的功夫,卢利的半个身子已经露了在水面以上,冷风吹来,生出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张清几个手里拿着抄网、脸盆,也跟着下了水,哗啦哗啦的水声响起,卢利转头扫了一眼,呲牙一乐,“就……这。”
“小小,”胥云剑尽量蹲下,把身体埋在水里,只留一个死人头在水面,“怎么弄啊?直接下网?”
卢利左右看看,伸了手在水里估摸着,最后肯定了水流的方向。开始指挥:让胥云剑和张清在上水的地方筑坝,曹迅、周杰伦、王喜雨(就是那个陕北知青)到岸上折了些树枝苇杆,然后回来和他一起肩挑手抗地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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