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还是能够顺利完成的。
住房是第二项难题,有父母的找父母,没父母的投亲戚,受尽了白眼——这是可以理解的,突然来了一个人,有的甚至是带着老婆、孩子的,挤在本来就不很宽敞的家里,谁能没有怨气?而即便是投奔父母,也是一样,在当时的年代,家中孩子多,原本只是父母带着各自的子女,还可以应付,现在则是拉家带口,又要处理婆媳关系,又要搞定妯娌之间,种种难题,不一而足。
最难的却是工作,当时的中国不比三十余年后的现在,几乎提不到什么经济建设,工厂就那么多,哪里有那么多位置安排?全国超过一千万人口(等到了1980年前后,分驻在全国的知青彻底完成返城工作,这个数字上升为两千万左右)同时拥进城市,是何等庞大到令人恐惧的就业压力?!偏偏又处于意识形态决定一切的时代,没有工作,成为社会待业青年,受尽了周围人的冷眼,其中一部分自暴自弃,甚至开始为非作歹,使社会治安一塌糊涂,为日后展开的‘严打’造成了事实基础。
第2节 斗转星移
1979年5月18日,卢利背着行李,推一辆放有樟木箱子的小车,走出天(津)火车站,看看站在自己身边的胥云剑,两个人相视一笑,“回来了!”
“是啊,五年,差不多整五年吧?我co!”胥云剑仰天痛骂一声,周围人频频侧目,却不以为无礼,反而带出一抹同情和宽容的笑:又是两个从外面回家的孩子!这样的年轻人近一年中看得太多太多了,在外面都受了不少的罪啊!
“走吧,”卢利推起小车,两个人顺公路过海河,穿过行人如织的多伦道,进了胡同,“走吧,先到我那歇歇脚。”
身后传来自行车铃铛声,二人闪在一边,后面的人却站住了,伸脚支地,不敢置信的问了一句,“小小?”
“曹迅?”胥云剑大叫一声,一把扑过去,连他的自行车都撞倒了,“我co!哥们,这可太巧了!”
曹迅骂骂咧咧的从地上爬起来,呵呵笑着给了他一拳,“哎呦,这可真没想到!小小,今天回来的?”
“刚下车。”卢利打量打量他,曹迅比他们回来的早,临走之前,又绕道到了安各庄,几个人大喝一场,席间都红了眼圈,当时约定,回天(津)之后再相见,不想在这里碰上了?
回城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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