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在我心里一直是个疙瘩,说真的,这回来羊城,一个是向您还有其他人道歉,另外一个,就是要继续发财!”
“你……”
“哎,”卢利收敛起一派嬉皮笑脸,正色相对,“不过钱是赚不完的,与其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所以我就琢磨,您说您,一个局长大人,一辈子老党员了吧?一个月赚多少钱?不到100块钱吧?还骑自行车上下班吧?阿姨和家里两个女公子跟您沾光了吗?恐怕没有吧?”
李成胜给他说楞了,“你……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入党、当这个局长就是为了……”
“您别着急,听我说完。知青大返城的事情您也经历了吧?您家两个女公子,是不是也是其中一员?不是也没关系!没吃过猪肉,您没见过猪跑吗?现在走后门之风多强烈?我不骗您,我当时在商家林,我们那个大队支书,跟我关系特别好,从我到商家林,就对我特别照顾,他为人和您一样,也都是这么正直,两袖清风的。后来地震,他们家一家子除了他之外,都给砸死了,他受了伤,不过救过来了。您猜他在这件事之后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我告诉您,比狠的都狠,比恶的都恶!到最后,我的一个朋友想上大学,我和他这么好的关系,也把我的一块手表送给他了,才拿到了名额!”
“你说的这都是真的?”
“您不信,可以问和我一块来的那哥俩,都是见证人!”
李成胜不说话,但神色还是不能相信,这也是显而易见的,和他一起来的人,还能不向着他说话吗?
卢利扑哧一笑,“这话您不信没关系,我和您一说您就明白了。这也是后来我琢磨出来的——在我们这个书记心中,老婆、孩子都死了,以后指望谁呢?谁也指望不上!我本来是说给他当干儿子的,但后来,知青返城已经成了不可逆转的潮流,我也没办法,只得离开——老人眼看别人指望不上,只能自己照顾自己了。可他年纪大了,干农活干不动了,也就把希望放在自己手中的这点权上了!拿着自己的权利,和别人做交易,这在您身边,怕也不少吧?”
李成胜为之语塞,不必说他身边,就是他自己,也是同样!他有两个女儿,分别在陕(西)、湖(南)下乡。他在文革中被打倒,78年才恢复职位,随即办的第一件事,就是通过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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