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舅舅、舅妈这一家人都是典型的天(津)人,热情、好客、爽朗,同时又没有受过特别好的教育,他舅妈那个人你也知道,说话过于粗俗了一点——好在卢利没有继承和学会这些。”
梁薇莞尔一笑,“那另外一半呢?”
“在这样的家庭长大,卢利能够继承好的,而摒弃坏的,就是后面的一半,也就是他的个人性格的形成了。他的家庭……,我是说,他的父母的情况你也知道吧?”
“我知道。”
“哎,卢利从小在他舅舅家长大,对于你、胥云剑、曹迅等人的那种和自己父母的可以撒娇、求恳,甚至嚎啕大哭以为达到目的的手段,看起来都是无比寻常的,但在他则不行。”
“您是说,他懂得这种寄人篱下的滋味?”
“说寄人篱下可能有些过分,但事实也正是这样。卢利这样的人,从很小就知道,自己与他的两个姐姐是不一样的。所以,你也见到了,他可有一次是主动求人的吗?”
梁薇认真的回忆了一下,确实是的呢!自从和卢利认识以来,从不曾见他苦苦的哀求过什么人,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帮助别人解决问题或者困难,他却从来没有过向其他的什么人求援的,即便是胥云剑这样的多年老友,也从来没有过。“那,这是因为他……不敢张嘴?”
“是的。他小时候的生活咱不知道,但我想,一定有某件事,是让他觉得受过伤害的,所以在脑子里始终存有这种很不愉快的印记,让他把求人视作畏途——就是怕遭遇拒绝,重复当年的伤痛。”
“但,这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杨士光扫了她一眼,“当然有关系,而且关系很大!你还是不明白,你想想,万一他说了,你不同意,又怎么样?或者你同意了,你的家人百般阻挠,又怎么样?”
“我不在乎的!我早和他说过,我不在乎的。”
“你是可以不在乎,但他在乎。卢利对家庭看得比什么都重,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吗,赵敏当初就不惜为他和家里人决裂,卢利说什么也不同意,又说出那样一番话来?”
“我明白了,他是怕我两头为难。”
“差不多吧,更多的是怕他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杨士光拉着梁薇在校园中的一条长椅上坐下,微笑着和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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