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白毛风’中零散的雪粉,不堪一提了。
听母亲问起,她低头想了想,再抬起头来时,却是神采奕奕的一双眸子,“挺好的!都挺好的。我们这些知青啊,每天散了工住在一起,说说话,唱唱歌,学习学习毛选,听当地农民讲一讲革命家史,又受教育,又长学问。都……挺好的。爸、妈,你们就放心吧?”
“挺好的就好,挺好的就好。”于芳又再落泪,“看看你的脸,这是怎么弄的啊?”
“东北那地方风硬!”吴宝昆代女儿解释道:“招弟,多注意身体啊。”
“我知道,你们就放心吧。”
“对了,和你一起去的人都回来了吗?以后你还走吗?”
“没有都回来,不是所有人都能回来的。”吴招弟有点骄傲的说道:“只有生产队里的能手才能回家过年呢!别的人,都不能回来。”
“那,你算能手了?”吴宝昆似乎有些不大相信女儿的话,“对了,在那都干什么啊?”
“也就是地里的那些农活,农闲的时候,挑河、挖沟、脱坯、垒房、码炕,什么都干,有什么干什么呗。”
卢利不懂还好,吴宝昆却深深皱眉,女儿随口说的这几种,没有一个是好做的!都是要出大力气才能完成的工作,招弟在家虽算不上娇娇女,但父母疼爱,姐姐照顾,也没有受过很多的苦,到了东北那边……,他目光一转,忽然看见女儿的手,更是心中一揪一揪的疼:孩子原本很嫩滑的手背上,到处是冻疮!用橡皮膏草草贴上,根本无药可用,进到暖和的环境中,从伤口向外一滴滴的流脓水!
“招弟,给爸爸看看你的手。”
“没……”
“快点!”吴宝昆不由分说的拉过女儿的手,果然,自己没有看错,“于芳,快点给孩子拿药去!”
取来药膏,为女儿打来一盆水,洗净手,这时候才发现,孩子的手掌心满是老茧的裂痕,也不知道在东北那边吃了多少苦!
夫妻一边给孩子抹药,一边落泪,“爸,你别哭,”吴招弟眼睛中饱含着泪花,强自笑着安慰,“东北那边一到冬天,地就冻上了,实际上能干活的日子没有多少,我这是第一次去,没经验,以后就没事了。”
于芳泪水涟涟的抬头看着女儿,“招弟,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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