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班主任老师,同时还担任了年级主管,语文组的组长。
奇怪的是,二班的课堂纪律在全校是最好的,因为有一个卢利在,曹迅几个根本不敢招惹他,只要他回头看过来,就立刻变得乖巧已极,若是有人不服,课下在学校后面的小操场摆开阵势,卢利应约而至,当场比划。经常是一阵尘土飞扬之后,几个孩子满头满脸的土,分别到厕所去洗,然后没事人一般的进教室上课。
一直到68年的春节前,卢利没有一天不是衣衫凌乱、鼻青脸肿的回家的,于芳又气又恨,外加心疼,每每拳脚相加,“你怎么又惹祸了?你不是说……”她使劲给了孩子一拳,“……不是说以后听话了吗?怎么……怎么就不改呢?”
对舅妈的打骂,卢利既不出言解释,更加不予反抗,左右是拳来身受,脚来臀受,舅妈那两下,早就熟了,只要不掐大腿,就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第36节 知识青年
1968年下半年之后,轰轰烈烈的特殊时期开始进入相对冷静期,伟人大手一挥,数以百万计的年轻人,又投入到一场名为‘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运动中去,所有66、67、68三届高中毕业生都属于应该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的范畴,最忙碌的要算各个街道居委会的工作人员,首先要和派出所的民警办理户口转移手续、然后要说服一些不愿意离开城市的年轻人服从党和伟大领袖的安排,为他们未来的走向出谋划策,等等等等。
吴家的两个女孩儿可不必居委会的人来动员,本来,家中的孩子如果都属于适龄知识青年的话,在政策上会有一定的优待,简单的说,可以有一个孩子留在距离市内比较近的区域,以便在父母家中有事情发生的时候,就近照顾;但就是这样的政策,在吴家姐妹也并不适用。两个年轻的女孩儿第一时间报名,要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经过选择,一个去了内(蒙)古通(辽)市下辖的一个村,另外一个则去了西双版纳。
卢利年纪小,不知道这两个陌生的地名距离天(津)有多远,问一问舅舅才知道,通(辽)在1800华里上下,坐火车要走两天两夜才能到;至于西双版纳,就更远了。将近五千华里!这样的数字,对于芳和卢利来说,简直和孙猴子西天取经差不多了!
到了分别的一天,于芳哭得如同泪人,几次叮嘱丈夫,把孩子的樟木箱子重新打开来看看,里面的衣服带得够不够?身上的钱放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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