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
片刻沉默之后,张平安抬起眼睛看着苏云朵:“我知道!可是若是继续留在葛山村,就算成了你家的长工,我也最多只是图个温饱。我,我总不能一直一直打长工,手上却永远没有一文钱!我还想着存点银子抬个媳妇传宗接代,我总不能让我这一房断了香火。”
语气平静,眼底却有掩不住的悲哀。
虽然苏云朵极少关注长工、短工的家庭情况,可是张平安的情况实在有些特殊,她想不关注都不行。
因为张平安的工钱,张生宝的婆娘也就是张平安的婶婶趁着张平安送菜去临县的机会,曾经找苏云朵闹过一次,非要提前支取张平安一年的工钱。
家里的长工若真有困难,苏云朵并不是个特别心硬的人,自会支账,可是张家却并不在此列。
张生宝夫妇并不是张平安的父母,只是张平安的叔婶而已,苏云朵自然不可能同意张生宝婆娘提前支取张平安一年工钱的无理要求。
张生宝的婆娘没能从苏云朵手上讨得便宜,就撺掇着家里那两个老的来找苏云朵支银。
张家这两个老的也是极难缠的人,面对两个说也说不通,不能骂又不能打的老人家,直气得苏云朵在心里问候了张家祖宗十八代。
不过苏云朵也是个吃软不怕硬的人,不管张家人如何纠缠不清,硬是没有让张家得逞。
只可惜张平安本人是个不争气的,从临县送菜回来,得知消息磨磨蹭蹭地找到苏云朵,提前支了一年的工钱给张家送过去。
当然苏云朵心里明白,张平安之所以那样做,也是怕张家人再纠缠下去,苏云朵会将他直接开除,那么他连这口饱饭都吃不上嘴。
想当初张生宝回老家接他来葛山村的时候,他的身上带着变卖老家房产地产的银子,结果所谓的爷奶和叔婶却将他的银子骗了个净光,反而到处说他是个吃白饭的拖油瓶。
这些前尘往事,张平安都不愿意再去想,也不愿意再去计较,可是正如他刚才所说,除了努力活下去以外,他还得娶妻成亲生儿育女,为张家长房传宗接代延续香火。
张平安一个大小伙子流着泪苦苦哀求,苏云朵就有些招架不住了,而心软的宁氏和紫苏更是早就红了眼圈。
一直知道张平安在张家的日子难过,没想到过得却是这样的日子,这还是亲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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