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孩子玩一下。”
班长和嫂子不睡,我也不好单独在房间里去。只好在旁边沙发长躺一下,打个盹。金姨劝我:“小庄,还是进房间睡吧,这里吵。”
班长解释到:“金总,别管他,真想睡觉的人,在拖拉机上也睡得着。况且,有自己人在身边吵闹,他反而睡得更香。”
“是吗?”金姨有点不理解。
“当然,他有安全感噻。”班长回答到。
班长太了解我了,真的是这样。如果把我放到一个完全寂静的地方,让我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我反而会东想西想,不容易入睡。但有自己在身边吵闹,我反而还容易睡些。
我想起我妈,在温州的时候,太安静了她睡不着,开着电视,听着电视里的声音,她倒不知不觉睡着了。这不知道是规律还是遗传,班长跟我在部队时,我们在一个屋子里睡了两年,他完全掌握了我的习惯。
到了下午的时候,晚餐是嫂子准备的,保姆还是打下手,金姨还要求保姆,一定要做个蒸蛋,好给孩子喂。
她在反复豆孩子:“是不是喜欢奶奶啊?”、“长大了看不看奶奶啊?”、“读书就在奶奶这里来读,这里的学校和老师都是北京最厉害的呢”。孩子只晓得嗯嗯啊啊地答应,根本不晓得意思。但就是这样,金姨也获得了巨大的满足感。
一个女人对孩子有多渴望,那就对没孩子的生活有多伤心。这让我想到了妍子,她离家时的心,应该是绝望吧。
幸好,金姨没问我关于妍子的事情,她也怕勾起我的不愉快。她只是专注于孩子,不时发出放肆的笑声。她的笑声中,透露出东北女人的爽朗,也让我们想起,她探险般的少女时代,她是个独闯俄罗斯的人,她是黑道老大的女人,她是一个女汉子,甚至比一般男子处事,还要男人。
她那内心压抑的炽烈的火,积蓄多年的奔涌的本性,在这一刻,在孩子身上得到了释放。班长,能够读懂身边人的心情。
晚餐的时候,金姨一边给孩子喂蒸蛋,一边跟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她问的是关于我爸妈的事情。我告诉她,他们义乌原来年轻时的生意伙伴,集体邀约到欧洲玩去了。
“这就对了,他们一生这么辛苦,也该轻松一下。反正,家里的事,有你就行。对吧,小庄,你肯定是这样跟他们说的吧?”金姨问我,让我很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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