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庭的感情。
里面什么动静真的听不清,这是个高档病房,隔音效果非常好。直到里面门开了,我冲进去时,金姨迎面出来,拉出了病床,我马上接过手来,对面床头推着的,就是妍子了,她低着头,看着妈的脸。
此时,妈对我招了招手,我赶快上前,想听她说什么。结果她没说话,只是笑,在巨大疼痛时,居然笑得如此自然,她的眼神示意我,再看看她头顶上方的妍子,我明白了。
我赶快跑到妍子一头,与妍子肩并肩地推动了病床,另一头,是爸爸在前面拉。而金姨,已经跑在最前面引导,防止走廊上的人撞上。
妍子跟我挨得如此近,我们互相都能够感受到身体的热量。但她又离我如此之远,她只是看着妈。我没机会问她话,因为注意力都在病人上。我只有一个印象,她没有擦任何香。
没有香味的妍子,距离我好远,我觉得。
把妈推进了手术室,我们全部都在走廊上等待,按医生的说法,这手术起码得两个小时才会出来。此时,爸问到:“还没吃饭吧,妍子,我下去买点东西上来?”
妍子说到:“一根煮玉米就行了,爸。”她反过来第一次跟我说了句整话:“哥,你吃了没?”
我看着她,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摇了摇头。她根本没有迎接我的眼神,她回头对爸说到:“你跟哥也买碗面条,我记得,楼下街道边,有一家卖重庆小面的。”
她记得我,记得我的爱好,记得那家重庆小面,那是我们曾经一起吃过的地方。至少,她这句话,是我听到的最温暖的语言了。
爸答应一声就下去了,金姨也说她要买此术后用品,扯着保姆就下楼了,我知道,他们在给我们留下独处的时间。
此时,我们的交流遇到了巨大的障碍,不仅因为不知道话从何说起,更是因为不好把握我们之间亲密的距离和尺度。
尽管在历史上,她是爱我的,我们曾经是恩爱的夫妻。尽管在法律上,她仍然是我的妻子,我们是一个家庭。但此时,我们该如何界定彼此的距离呢?
也许是我想多了,妍子先开的口:“哥,这段时间照顾爸妈,辛苦你了。”
“自己的父母,不存在的。”我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话,如同面对陌生人。
“哥,最近过得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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