械。
常爱芬觉得大脑思维已经被某种力量牢牢禁锢,连“逃跑”这种最基本的念头也无法产生。她浑身上下打着哆嗦,双眼发直,不断重复着机械恐惧的话。
“不要杀我。”
“是上面那个人要我开除苏淳老师,我也不想这样……不要杀我。”
贺明明平静地笑笑,从医疗箱里拿出注射器,从一个用橡胶塞子密封的管子里抽出液体,然后把针头扎进常爱芬的胳膊,缓缓注入她的体内。
那些液体呈现出令人感觉不是很好的暗灰色。隔着白色的注射器管壁,颜色模模糊糊,但是可以想见,那绝对不会是葡萄糖溶液,也不会是某种抗生素。
谢浩然的声音抑扬顿挫,带有一股神圣的味道。
“现代医学可以消除很多种疾病。曾经对人类具有致命威胁的很多病症如今都可以治愈。这就是科学的力量,也是超越了神灵的力量。金钱物质是构成这一切的基础,也是你们肆意妄为的源头。在这里,不需要你们自我辩护,不需要证据。你们做过的每一件事我都知道,即便你们穿上厚厚的外衣,套上再多的伪装,我也能够看穿内心,看到卑鄙与无耻,肮脏与邪恶。”
“就因为谢振东的一句话,你们随便找了个理由开除苏淳。多么简单,多么干脆。你们从未想过这意味着什么。欺负一个老实人原来是这么简单。反正他不会上告,就算告了也不会有任何结果。你们最初的时候也许惴惴不安,但是后来就变得坦然。他死了,死人永远不会与活人争执,更不会从坟墓里爬出来复仇。”
看着脸色比死人还要惨白的常爱芬,谢浩然露出邪恶森冷的笑脸:“好好品尝一下梅1毒的滋味儿吧!这东西很难弄到,注射计量经过精确计算,完全可以摧毁你的免疫系统。好好找个医生,把你的麻烦告诉他。记住,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否则下次等着你的就不是区区一针梅1毒病原体那么简单。我们可以另外换种新的游戏方式……比如艾滋,或者埃博拉。”
贺平南从门外拿着几根钢筋走了进来。他大步跨过正在扭曲的齐勤周,从神情呆滞的常爱芬面前走过,在满面惊恐,已经放弃了挣扎的陈毕武面前停下脚步。
牛高马大的体育老师感觉喉咙里一阵发堵,恐惧迫使身体里的水分以汗液形式密集渗出。他抽搐着眼角,死死盯住贺平南用铁丝捆好,拿在手里的那些钢筋,战战兢兢地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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