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遗漏。”
这是一个英俊的少年,但是这种被命令着说话的经历,秦政此前从未有过。他头脑当中固有的高贵与傲慢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尤其是被谢浩然那双黑色闪亮眸子注视的时候,秦政忽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看穿,没有丝毫的隐藏。
“我是被一个和尚打伤的。”
秦政站立的位置很高,但他现在却有种仰视着坐在沙发上谢浩然的感觉。身份贵贱不再重要,他说话的语气一直保持着尊敬,甚至还有一点点谦卑。
“谢上师您的推算很准。三天前,我在南川省的越山游览,莫名其妙就招惹了一个和尚。他出手……”
“把事情说完整,不要漏掉任何一个细节。你们在什么地方发生的纠纷?对方为什么要打你?你得明白,有因才有果。”谢浩然毫不客气打断了秦政的话,直指问题核心。
“好的,好的。”
秦政连忙点头道:“那天我是一个人上山,中午到了半山腰的观景台,因为是午餐时间,就在那里找了一家叫做“和源居”的酒楼,要了一个包间,在里面单独点菜。那个和尚个子很高,魁梧高大……我想起来了,他当时就坐在包间外面。开着门,他正好可以看见我独自呆在包间里,没有别人。”
谢浩然微微点头:“后来呢?”
秦政道:“后来吃完饭结账,我沿着大路上山。在一个僻静的地方,那和尚把我拦住,拿出一尊拳头大小的玉佛说是要卖给我。那种东西一看就是假的,工艺品厂子里的复制品,市面上最多也就是两百块钱就能买到。那和尚开口就要我五万块,我当时拒绝了。他不死心,一直跟着我,一路上用各种借口推销,简直就是威胁加利诱……最后,他见我不为所动,于是恼羞成怒,趁着附近没人,一拳把我打晕。等我醒来,身上的钱包也不见了。”
说到这里,秦政缓缓解开衬衫纽扣,侧腹位置上赫然有一块巨大的黑色淤伤。
谢浩然皱起了眉头:“他之所以把你打伤,仅仅只是因为你拒绝强买强卖?”
秦政摊开双手,面露苦笑:“我实在找不出第二个理由。”
谢浩然的声音很平静:“能够一拳把你打晕,而且还是在腹部,说明那和尚用力了很大的力度。你的伤势也表明对方是修道之人。可他为什么偏偏要缠着你不放?还有,他为什么选中你作为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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