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也是为了现在,以及将来处理与邻国边界争端的重要依据。
这里是无人区,甚至连野兽也不愿意来。
这里的土地贫瘠。
这里氧气稀薄,不适合居住。
这里没有路,也没有界碑,必须一个脚印跟着一个脚印,丈量寸挪,才能抵达。
这里的土地,浸润着前人的血。
杨保平把手中的摄像机举高,强忍着缺氧导致的肺部肿痛,带头高喊了一句:“我们站立的地方是————”
“华夏!”所有人高声回答,然后敬礼。
谢浩然觉得,这是自己有生以来,发出音量最大的时候。
……
返回燕京的时候,谢浩然没有惊动任何人。
下了飞机,带着行李,直接去了谢家。
大院门口的卫兵是一张陌生面孔,他却没有像上次那样拦住谢浩然。只是多看了几眼,然后返回值班岗亭,等到片刻后出来,便抬手放行。
院子里仍然可以看到保卫人员在走动。其中两个应该是认识谢浩然,或者就是看过他的资料。他们跟在后面不远的地方,看着谢浩然扛着行李穿过绿化带,一直走到小楼前。
一名身穿护士服的中年女子推着一辆轮椅从楼里出来,正好与迎面走来的谢浩然撞上。就这样面对面,谢浩然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谢宏。他的伤势正在恢复,穿着一件宽松的厚衣服,只是手脚不能活动。目光触及谢浩然的一刹那,谢宏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魔鬼。原本懒洋洋呆傻傻坐在轮椅上的他触电般跳起,被绷带捆吊着的胳膊也被扯脱。他脸上全是惊恐,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尖叫声,只是意义不明,谁也听不懂。护士在后面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连忙按住他的肩膀,却被谢宏拼命挣扎,从轮椅上单腿跳起来,就像拼着最后电力做着最后疯狂行为的玩偶,拖拽着轮椅歪倒,整个人摔在地上。
他应该是被打怕了。上次争斗的结果,清清楚楚在他身上留下了记号。谢宏现在的状态跟全身残废没什么区别。他有生以来还是真正对某个人产生了无法言语的恐惧感。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他宁死也不愿相信,父亲谢定东会被谢浩然当着众人的面活活打死,自己也只能坐在轮椅上,也许永远都是如此。
愤怒?
呵呵呵呵……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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