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浩然做的,我可以证明。”
于博年没有那么健忘。他当然记得那天发生在办公室里的激烈冲突。他对罗文功的态度有些惊讶,可是对方接下来的话,彻底解开了他的疑虑。
“于校长,我原本打算今天中午过去找你。那天的事情不是谢浩然的错。其实……是我的问题。现在是上课时间,就长话短说。在谁是真正解题人这个问题上,我相信我的学生。”
罗文功坦然中带有几分追悔的神情,直到现在还停留在于博年的脑海里。
看着正在黑板前面忙碌的那两个身影,他不禁笑了。
是的,要相信我们的学生。
……
段伟松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打印过的纸,对照着斯科尔森在黑板上留下的数字与符号,同样发现并猜测出了他的意图。
邓研在旁边悄悄地问:“之前你说滇南大学邀请斯科尔森先生参加下午的数学研讨会。真有这事儿?还是你随口编造?”
段伟松没好气地瞟了她一眼:“当然是真的。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胡编乱造?还不是你们市府宣传处的人散布消息,否则滇南大学数学系也不会直接打电话找到我。真是见鬼了,所有事情都聚到一起,现在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邓研没有做声,只是若有所思地注视着谢浩然的背影。
段伟松察觉到她的表情变化,问:“你怎么了?想什么呢?”
邓研的声音充满了疑惑:“我好像在哪儿听说过“谢浩然”这个名字,可就是想不起来。”
段伟松眯起了双眼:“你确定?”
邓研点点头:“我确定。”
……
斯科尔森书写的速度很快。几分钟后,他已经在黑板上写出了完整的题目。时间对愤怒火焰有着明显的压制作用。他现在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激动,呼吸节奏也平稳了不少。
眼角余光很自然捕捉到站在右边位置的谢浩然。一股淡淡的怒意,夹杂着年龄与资历油然产生的傲慢鄙夷陡然升腾起来。斯科尔森觉得自己再一次受到了冒犯————这样一个普通平常的中国男孩,竟然与自己站在同一块黑板面前,做着同样的事。
平心而论,斯科尔森对中国的印象很不错。但他知道在这片土地上,同样有着“腐败”之类的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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