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保此子,得罪的不仅是太子手下的那些王公,还有七王一派的所有人,此子得势,会侵害太多人的利益。”
尉迟老国公冷静说道,“即便陛下提拔此子,也仅仅是顺水推舟,没有强行去动那些朝中老臣的利益,不过,此子若再想前进一步,必定会触动某些人的利益,届时,反对的声音便会出来,而且会越来越多。”
“父亲,您有没有想过,国公府到了今日,无论权力还是声望都已到了尽头,再无突破,只会盛极而衰。”
皇后轻声道。
尉迟老国公停下手中的动作,平静道,“虽然你不是太子的生母,但是,太子毕竟是在你的宫中长大,太子继承大统后,不会做的太过。”
“有名无实的国公府,又有何用?”
皇后神色认真道,“父亲,太子的秉性你应该清楚,一旦他继承大统,又岂会念及我这个母后的情面,国公府势大,必然会成为他心中的一根刺,卜儿还年轻,你想让他以后眼睁睁地看着国公府日复一日衰落吗?”
尉迟老国公沉默,许久,开口道,“苏白毕竟是外人,你难道还指望他今后会全力保全国公府吗?
而且,你也说过,太子不是念旧情之人,苏白今后能不能自保尚且未知,又怎能顾及到国公府。”
“假如苏白不是外人呢?”
皇后轻声道,“只要苏白和国公府的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以他的聪明才智加上国公府在陈国的根基,至少能将国公府的巅峰再维持三十年。”
“你的意思是?”
尉迟老国公不解道。
“让婉儿认卜儿为义兄,拜入国公府名下。”
皇后看着东园外似乎交谈甚欢的两人,提议道。
“南宫婉儿?”
尉迟老国公苍老的眸子中异色闪过,道,“那个丫头可不像任你摆布之人。”
“女儿明白。”
皇后点头,道,“所以,我才会尽可能给他们制造机会,同样是满腹才学的年轻人,生出几分相惜之情并不难。”
“我看难。”
尉迟老国公直起身,看了一眼东园外的两人,道,“怕就怕这两人不但不能惺惺相惜,还生出一较高下的心思。”
皇后皱眉,道,“不能吧。”
“难说。”
尉迟老国公走出花圃,将花铲丢到一边,道,“这两个人都不是轻易服输之人,好不容易遇到可以一较高下的对手,不比一比,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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