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氏换了身干净的布衣,脱去草鞋,穿上了素面的布鞋。
她的尊贵印在骨子里,粗木麻衣也自有一番从容华贵的气度。
她不疾不徐地走到庵堂的门口:“王公公,走吧。”
王內侍欠了欠身,伸出手来,比了个请的手势:“夫人,请。”
“你……你不能……啊——”
小尼姑话音未落,让王內侍一拂尘抽开了。
老尼姑去镇上采买米粮了,回到庵堂时院子里只剩小尼姑一人,她蹙眉道:“灵慧呢?”
小尼姑捂住被抽肿的脸道:“宫里来了个姓王的公公,把她接走了!”
“什么?”老尼姑勃然变色,“你确定姓王?”
小尼姑委屈地点头。
都把她抽疼了,她能不记得他的姓吗?
小尼姑道:“我亲耳听见的,灵慧叫他王公公!灵慧似乎认得他,师太,他是谁呀?”
姓王的公公,还能是谁?国君的心腹宦官呐!
老尼姑心下一沉:“糟了!这下全完了!”
“糟什么完什么呀??”小尼姑纳闷地问。
她只知灵慧是赫连家的夫人,因犯了事被关押在这处,但她不知关押谭氏的并不是赫连家的人,她还当她与师太都是奉了赫连老夫人的命,日夜看守谭氏、甚至给谭氏“好”果子吃。
老尼姑没功夫搭理她,回屋拿了银子,即刻坐着送米粮回庵堂的马车下了山,又多付了对方一些银两,让他将马车赶去国师殿。
“什么人?”
老尼姑冒冒失失往里冲,让守门的侍卫拦住了。
老尼姑赶忙拿出了腰间的令牌,递给侍卫道:“我要见国师!”
侍卫认得这块令牌,是国师殿最高级别的令牌,除了挽风之外,他没在第二个人身上见到过,能持有它的人,都是国师最信任的人。
不过不巧啊,国师在闭关。
侍卫看向她道:“国师在闭关,你改日再来吧,或者你住下也行,我给你安排一间屋子。”
这哪儿成啊?十万火急的事!耽搁一会儿都要出天塌的!
老尼姑着急上火地说道:“能通传一声吗?我真的有急事!你看看这枚令牌,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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