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离开,却刚转过身,便被赫连北冥推着轮椅拦住了去路。
“你上哪儿?”赫连北冥说。
谭氏低下头,道:“回庵堂。”
“庵堂已经没了。”赫连北冥说。
“我去别的庵堂。”她说着,闷头往前走。
擦肩而过时,赫连北冥扣住了她的手腕:“回家来,不好吗?”
谭氏眼眶一热。
以为自己的心早就死掉了,然而面对这个男人,却怎么也摆不出那副冷硬的样子来。
谭氏撇过脸,既不敢看他,也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脸。
他的腿是被她废掉的,她无颜面对他。
赫连北冥猜得到她在想什么,比起她的自责,他内心的自责更大,作为丈夫,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妻儿,还连累她不得不做出令自己痛苦万分的事,如果是自己给她下毒,哪怕是为了救她,自己也会一辈子都活在悔恨之中吧。
“你可是怨我?”他说。
谭氏慌忙道:“我怎么会怨你?该被怨的人是我才是!”
赫连北冥道:“你何错之有?我是笙儿的父亲,当初的责任本该由我来扛,却落在了你和娘的肩上,我愧为人子,也愧为人夫、人父!”
谭氏道:“你……你别说了!”
“那你可是原谅我了?”赫连北冥看着她。
“我……”
我从来就没怪过你,又何来原谅你?
“大嫂,娘叫你!”俞邵青探出一颗脑袋说。
谭氏局促。
赫连北冥拉过她粗糙的手,深深地凝视着她说:“走吧,别叫娘等急了。”
“我……”谭氏紧张地摸了摸自己早已不再年轻的容貌。
赫连北冥笑道:“和当年嫁过来时一样,一点也没变。”
“可是……”谭氏还想拒绝,被赫连北冥牵进屋了。
两口子与老夫人叙话,赫连笙被三个小黑蛋带去了院子。
小黑蛋们好奇地看着他。
他和他们一样,脑袋上都没头发!
真亲切呀!
俞婉拎着食盒走了过来,含笑叫了声大哥,想到什么,俞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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