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来上一轮流箭,射死几个是几个,没射着的,换个地方继续射。
这法子看似毫无章法,可对西北大营带来的创伤巨大,百名兵士,已过半折损在匈奴人的箭下了。
“忍着点,我要拔箭了。”吴三对狗子说。
狗子疼得浑身哆嗦。
这支箭贯穿了狗子的右大腿,真不知该说是幸还是不幸,若是没贯穿,拔箭时箭头有倒刺,会给人体带来比射入时更可怕的危害,而贯穿后,剪掉箭头,把箭身拔掉就够了。
只不过,在没有麻沸散的情况下,仍旧十分危险与疼痛。
阿义往狗子嘴里塞了根木棍。
狗子咬紧木棍。
吴三握住箭,一鼓作气地拔了出来。
狗子疼晕过去了。
吴三用布条绑住狗子的伤口:“没有药,能不能熬过去就看他自己了。”
早先有个兵士,就因为伤口发炎,高热不止,于初四那日病逝了。
这种伤在营地并不算大事,可如今他们要大夫没大夫,要药物没药物,一点小伤小病都可能会要了一个人的命。
“啊——我的脚!我的脚——我的脚怎么没知觉了?”
一个伤员忽然声嘶力竭地叫了起来。
他在逃亡途中把其中一只军靴跑掉了,等到被俞邵青收留时,左脚已经冻伤了。
吴三看过他的脚后,让人给他舀了一碗肉酱汤,随后,去岩洞另一侧找俞邵青了。
俞邵青正用树枝在地上画着他们一路走过的地形。
“狗子和小鱼如何了?”俞邵青问。
小鱼便是那个冻伤了脚的兵士。
吴三摘下头盔,无奈地搓了一把脸:“狗子的箭拔出来了,小鱼的脚……保不住了。”
俞邵青拿着树枝的手一顿。
“一天都保不住了?”他声音低沉地问。
吴三苦叹一声道:“再晚一点,整条腿都会废掉,更坏的情况……是连命都保不住,但我们没有药物,截肢的风险也很大,也可能会送命。”
“百夫长!有人过来了!”大牛神色匆匆地走过来,如今他担任斥候的职责,主要负责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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