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水和阳光斜透钻进来映射着众人惊骇的面颊。
铿!
银亮的刀芒一闪,几根刺透甲板缠绕住的黑线被斩成好几截掉落在甲板上,却还好似活物一样在蠕动着还要爬向众人,被香吉士狠狠一脚踩在脚底碾碎。
“这些黑线是活的么?”娜美和乌索普对视一眼,俱都看见对方眼里的毛骨悚然,斑秃打了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来,通红的兽眼盯着被碾碎的黑线残渣,涎水顺着伸出的舌头滴答滴答下来。
路飞不发一言,远远的眺望着逃离的那片恐怖,扁舟黑棺一柄竖立的大剑,还有横亘的商船上面睥睨冷酷的海军。
直到梅丽号逐渐远去,视线中的画面逐渐变成模糊的黑点,路飞才压着头上的草帽转过头,目光灼灼的看向众人。
“那个海军我以前见过他,我到现在都不清楚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屋子里一片狼藉都是鲜血和尸体,感觉自己仿佛是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乌索普忽然张口说道。
“亚尔林,他叫亚尔林,这是第二次差一点死在他手上的感觉!”索隆愣了一下,和道一文字被他死死的攥在掌心,神情晦涩而压抑。
娜美嘴唇嚅嗫了一下,眼神似乎还有些茫然失措,她脑海中浮出另外一个穿着海军服冷酷男子,终究没有吭声。
“亚尔林么,我记住这个名字了!”香吉士卷眉倒竖起来,只觉的内心中有一股愤懑无处宣泄。
路飞扫过众人的表情,沉声道:“你们认识他,可是无论是那个叫亚尔林的海军还是另外一个鹰眼米霍克,他们两个人从头到尾没有任何一个人瞟过我们一眼啊……”
相比于被追杀,反而被无视才更加令人无法接受,前者至少还落入别人的眼帘,而后者似乎说明连被正视的资格都尚不具备,对于心怀野望之人来讲这恐怕甚过世间一切残忍的酷刑。
“总有一天,我们会再次站在那两个人面前的,那一天一定会有所不同!”
仿若无声的誓言稍稍驱散了一些众人心头的阴霾,斑秃口中淌出的涎水在甲板上汇聚成一团浑浊的水洼。
这边暂且不提,镜头拉扯回主战场。
黑幕断裂散尽,没有更加暴烈的攻击,反而短暂落入到沉默中,也似乎在酝酿某种剧烈的风暴暗涌,巴拉蒂餐厅发出“嘎吱嘎吱”的晃动声驶离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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