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你妹妹的治疗费用。
另外,」我注视着他,轻声道:「我当然懂。
我曾经,也有一个妹妹。
」************「斌子,过来,这是你妹。
来见见。
」我清楚地记得我刚上小学时的那个初秋的黄昏,正在奶奶苦口婆心地劝说,或者哀求下心不在焉地写着作业。
破旧的家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父亲在门边气喘吁吁地放下扁担上挑着的一床千疮百孔的被褥,和一只用铁丝扎起裂口的大编织袋,拍打着裤腿上的泥土,瓮声瓮气地对我说道。
但是我并没有马上去他身边。
童年时我父亲的形象是那么模糊,以至于我至今都无法清晰地回忆。
我和他的感情不好,当然也不坏,只是一种冷淡。
父亲这个词对我来说,只是意味着一个一年,或者两三年才能见上一面的陌生人,每次见面的时候会给我带些稀奇古怪的零食,或者稀奇古怪的小玩具,仅此而已。
至于我的母亲,我早已经记不起她的样子。
我的父母,在我记事以前,都是一座国营农场的职工。
他们没有什么文化,只会田头地里的劳作。
他们其实就是彻头彻尾的农民,和我的祖祖辈辈一样。
只是在曾经的某个时期,有一部分农民响应一个伟大的号召,交出了自己的土地,开始为国家而耕种。
当然,那段时间内,他们的身份曾经让无数普通农民羡慕不已。
毕竟是拿工资,分房子的工人。
可惜在我刚刚出生以及那之前的岁月,这整个国家都一直贫困而且匮乏,父母作为实际上的农民,工资微薄,仅够一家人糊口。
至于住房,也只有一大排集体宿舍中的一间。
而我这代人,生在这个国家开始尝试摆脱贫穷的年代。
一位老人在遥远的南方画完一个圈之后,无数人的命运就被彻底改变。
国营农场作为历史的产物已经非常落后,和无数的国有或者集体单位一样,在那之后终于走到了使命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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