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臆想里,在我期望的结局里,他即使暴怒,即使哭闹,即使打我骂我,可最后还是没能逃出我的怀抱。
那是我给他准备的结局。
大概是人无可奈何时总会白日做梦,还在想着结局之类的东西,总会好的,总会解决的。
我梦到他哭着骂我,他说『你怎么敢骗我?』我说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原谅我吧。
我抱着他不撒手,最后他哭累了,睡着了,我就赢了。
我可真不要脸。
事实却总是突破幻想的极限,让人突然懵到手足无措。
他发现我的那天,他没有闹,也没有哭,没有骂我,也没有打我。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
一直到他离开,我也没有看到他的眼泪。
是啊,他从来不是一个软弱到会哭的人,我是故意忘记了,还是根本不敢设想?我的自私到极点的人生,就此停留在了那些白日做梦里。
我给他准备好的结局,就是被迫原谅我。
你爱我啊,你爱我,原谅我,好不好。
一直到后来,我在梦里再看到他,他忽然说,『我不会再爱你了,薛溪莛,我恨你。
』再后来,我再也梦不到他。
我的梦里,空余那年红衣华服袖间,他白皙纤长挽着缰绳的手。
我的梦里,只有我平生夙愿终得偿,我握着他的手,吻着他红衣的肩头,重诺一句我一生最奢侈的期盼。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第13章缺席『唐』原来我很久以前就已经老去了。
天那么高,永远不会掉下来,我们也不会有一个机会可以证实所谓『至死不渝』的爱情。
即使他已经死了。
我在李牧祠那座坟山对面的大营旁盖了间茅草屋住下了,苍云的夏天,天上没有一丝云,阳光刺眼,远山荒芜。
听闻中原依旧不太平,恶人与浩气甚至一路打到了戈壁。
我把听得的奇闻都说与他听,尚未得到什么回馈。
趁着气候尚可,我在屋旁围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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