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
倘若那斗笠客说出她是月华宫弟子的身份,只怕这件事就没有那么容易了结了。
“实不相瞒,这位姑娘是在下早年间的一位旧识。
”斗笠客轻描淡写地回答道,他这句话举重若轻,三言两语就将这件事带了过去。
听了他这话,领头的大汉和几个弟兄交换了一个眼神。
“既然谢堂主出面保人,那我等自然是要行方便,只是看这位姑娘的打扮像是江湖中人,又刚刚从衡阳城出来,如果是四大家中人,按照教主的口谕是要斩草除根的,我等只怕有些难办……”纤尘一听,刚刚安下了的心又悬了起来,她心知,那些人虽然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却也想借机敲诈一把。
果不其然,斗笠下那人的眉角扬了起来,“四大家早已满门被灭,衡阳城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各位好汉这么说,莫不是想要好处,故而存心刁难在下?”领头的尚未发话,他身后的一名大汉指着那斗笠客骂将起来:“姓谢的!你个小白脸仗着有南宫右使撑腰,自从入教以来对我们弟兄的事情横加干涉!实话告诉你,老子早看你不顺眼了!区区一个太监的儿子倒是爬得比谁都快,也不知你那太监爹都教了你那些本事让你取悦男人,今天爷爷们就是刁难了你这阉狗养大的小杂种又能怎地?”听了他这番话,那斗笠客却没有半分气恼的样子,他摘下斗笠,露出一张纤尘曾经见过,而此刻却有些陌生的脸——是了,是他,除了瘦了些,高了些,多了点眉梢眼底的棱角,其他的和她记忆中皆是一样一样的……单只是他的眼神,三分傲气,三分嘲讽,三分凌厉,还有一分杀意,和她记忆中那少年心性的模样却是大相径庭,好像人还是那个人,但性情却已完全变了。
“各位既然要好处,在下倒是有一个好提议……”那个人没有看她,缓缓抽出了腰间的刀,那柄刀短小轻巧却极为锋利,不是寻常江湖中人用的样式,分明是缇骑佩用的绣春刀。
“以你们的项上人头,换这姑娘的性命罢!”他话音方落,纤尘只见刀光一闪,一名大汉顿时身首异处,其他几个人瞬间反应过来,“你……姓谢的!你竟然对本教的弟兄下此毒手!”“几位方才刁难之际,可没提过这本教弟兄的事情,更何况……”他脸上浮现出一丝冷酷的笑意,“你们都死了,也不会有人把这件事说出去。
四大家剩下的人来寻仇,也不是没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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