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因里希斯,而凌如我们所预料的一样,被囚禁于会客室的隔间里。
在刚开始的几天里,他常常会从噩梦中惊醒。
后来,咏提出和他睡在一起,事实证明这的确极为有效。
他的情况渐渐有所改善,有时我在深夜里起床,会看到他把头靠在咏的胸前。
我一直以为,在他们兄弟的关系中,是咏更需要他的弟弟。
然而也许事情与我所想的正好相反,咏其实是被依赖的那一方。
的确,在他温文尔雅的外表下,隐藏着让人心安的力量。
在咏的照顾下,凌的身体状况逐渐恢复,然而却始终郁郁寡欢。
辩方律师始终紧紧抓住没有销售行为,而海因里希斯本人也从未承认过那副画是真品这一点,争辩说那只是个人兴趣。
控方没有找出更有力的理由反驳掉这一观点。
被告席上,海因里希斯的表现始终很平静,我突然觉得他也许早就料到事情会以这样的形势发展,所以才拒绝接受媒体的采访。
正如凌所承认的那样,他的确拥有过人的洞察能力,看来控方此次也许很难有回天之力。
当辩方被要求进行结案陈词时,海因里希斯示意律师坐下。
他站起来,系上西装外套的纽扣。
“所有无罪的理由和证据,我方都已经在交叉询问中提出。
我相信,对于陪审团而言,事实一目了然,无须在进行毫无意义的重复。
然而我的确是有罪的……不是在于这件事上,而是在于我对待……”他的视线扫过旁听席和证人席,然而那里并没有他想要寻找的身影,他的脸上泛起一抹苦涩的微笑,“……控方一号证人的方式。
”“三年以来,我始终想尽办法让他出错,但他真的……真的是位非常优秀的秘书,我从来没有能够得逞过。
我那时并不清楚我自己这样做的目的,但经过这几个月的时间我逐渐明白了自己真正的心意。
我不知道表达感情的正确方式,我能做的就是把他的画像藏在临摹维梅尔的作品之下。
当我得知他把那副画拿去做鉴定的时候,我惊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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