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落回水中。
赵婉雁左手轻抚胸部,弯腰向水中望去,原本散乱的长发已洗得如绸缎一般柔顺,披洒开来,水纹连连,金鲤已不知游去何方。
赵婉雁面现微笑,自言自语道:“这么漂亮的鲤鱼,还是第一次看到呢……”忽觉一旁多了个身影,转头一看,向扬竟过了桥来,怔怔地望着自己。
“啊!”赵婉雁又惊又羞,双手挡在胸前,身子急忙躲到水中,只露出头来。
向扬如梦初醒,失声叫道:“抱、抱歉!”连忙翻回桥后,喘了几口气,兀自心驰神醉,方才的绮景实已深印脑海,只怕这辈子是永生难忘了。
他对女子虽也豪爽明快,却极是尊重,从未见过一个赤身裸体的少女,何况是这等绝美的少女。
他不知赵婉雁要如何发作,心想:“管她要打要骂,都算我活该,没弄清楚就冲了出去,害得人家没来由的难堪。
”不觉又想到她在水中的样子,不由得手足无措,心绪不宁,连发两掌,将石桥墩印下了掌樱至於这桥是艺术名品,也没留心了。
不知多久时间过去,向扬听得赵婉雁的呼唤:“向公子,向公子……”他走出桥后,只见赵婉雁已穿上了他的袍子,她自己的上身衣衫俱已洗得乾净,只是没乾,晾在一棵小树上。
宽大的男子长袍加上长布裙,显得甚是有趣,向扬若是平时一见,定要大笑,但现下气氛甚是尴尬,两人都说不出话来。
但见赵婉雁肌肤皎於明月,粉脸却是红如霜枫,时而抿嘴,时而玩弄衣角,羞不可抑,方才向扬不在眼前,几声“向公子”才勉强叫得出来,现在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向扬忽然说道:“赵姑娘,你今年几岁?”赵婉雁一怔,低下头去,比了个十八的手势,芳心鹿撞,不知他问来做什么。
忽听啪啪声响,向扬右手连挥,正反来去,一口气连打了自己三十六个耳光。
赵婉雁大惊,叫道:“你干什么?”向扬道:“惭愧之至!姑娘托我看着四周,在下反而看到了姑娘身子。
姑娘双亲养育姑娘十八年,这三十六个巴掌算是给他们两老赔罪。
”赵婉雁一听,露出腼腆的微笑,道:“你给我爹娘赔什么罪?你……你又不是看到他们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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