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才拦到一部出租车。
万幸,万万幸,出租车司机并没发现他没穿鞋子。
不过他上了车子以后,只说了一句「弄海园」,就全身脱了力一样,整个人瘫在车座里,神智都快不清了。
不一会儿车后传来警笛声。
他想,恐怕是出租屋里已经有人发现女尸而报了警,警车追着他来了吧?他蜷缩身子,眼睛都闭起了。
正等着大难临头,警笛声却由车边呼啸而过,警车超越他们的车子飞驶过去了。
「那儿发生车祸吧?」司机慢条斯理说。
他在弄海园大门前面好远的地方就下了车,因为他知道不能不提防任何可能变成证人的人。
距离弄海园不远的那段路,他走得很辛苦,因为袜子又重又湿,踩在地上好冷。
而且刚刚在滨海新村小区里绊到砖头受伤的脚趾,好像针刺般抽痛。
拖着步子好不容易走进房间里,脱掉潮湿带泥又带血的脏袜子,才看到原来大拇趾的趾甲掀脱一半。
他掏出手帕里紧伤口,双手抱着伤脚,把身子蜷曲起来。
但是摸摸口袋,他想起应该先确定一下,从女尸颈上解下来的领带,是不是真正是他的。
他失望极了,因为领带的里布绣着他的英文名缩写。
不是他的,会是谁的?也许……也许有百万分之一的可能,他那条熟悉的领带还挂在衣橱里!他兴奋地一跃跳过去,猛力拉开了衣橱门!霎时他的脸颊一刺,好像一把火剪刺入他的左脸。
他伸手一摸,摸到一片血!原来有人在他的衣橱门上装了机关,在他打开橱斗的时候,一块薄薄的金属片被弹出来,不偏不倚射准了他的脸。
他看地上,一段竹扫帚上拆下来的小竹枝静静躺在那儿,就是它把金属片给弹出来的。
他感觉眼前一片黑,因为衣橱里整整齐齐挂着十多条领带,就是单单少了那条褐红色的!忽地,他掩面哭起来,像个未成年的少年一样,他要把一肚子冤屈哭出来,彻彻底底哭个痛快!他一手捂住左脸颊上的伤口,跌跌撞撞坐到书桌前面。
这才发现书桌上用镇纸汇着的那本「猎艳日记」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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