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之日。
男人迈着修长的大腿过去,伸手,将窗帘拉开一半,让这间屋子不至于这么死气沉沉。
让二人之间气氛不再这么静默。
这日上午,徐黛送来早餐与带来二人的换洗衣物。
吃完早餐,安隅提议出院,好在,徐先生未曾过多阻拦,只言语了句让叶城去办出院手续。
二人临分别前,徐绍寒在医院门口拉住自家爱人纤细的臂弯,话语温软;“在忙记得吃饭。”
她点了点头,只听徐绍寒在道;“中午打电话查岗,莫要忽悠我。”
言罢,许是今日格外忙,叮嘱了叶城与徐黛将人送到公司,便转身离去。
而安隅,站在廊下,久久未曾回神。
曾几何时,她是那般羡慕赵书颜,胡穗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是她这辈子都求不来的事情。
即便那个女人是她的亲生母亲,是她的继母。
可世道就是如此搞笑。
血缘关系在一些人面前是不管用的,她们眼中,只有利益。
十三岁那年,她对胡穗彻底失去希望,想着,没人疼没人爱也并非活不下去。
这些年,她咬牙走过人生一道道难坎,无数次告诉自己,一个人也很好。
当她下定决心自己这辈子无人疼无人爱只能独自郁郁前行时,突然,上天给她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她从不抱任何希望的丈夫,在她的铜墙铁壁上砸了个窟窿,虽只有一毫米,但也足够让阳光透进来。
让黑夜不再漫长。
一毫米的阳光,也能让绝望的人不在绝望。
这日、叶城与徐黛送她去公司,路上,她默默无闻坐在后座,视线望向窗外,看似平静,实则心底在波涛汹涌。
那些被岁月温柔以待的人大抵不能理解她这种更加绝望害怕的心理。
她怕徐绍寒在她的铜墙铁壁上在凿开一个口子,怕徐绍寒将她保护自己的港湾击破。
很怕。
从未被世界温柔以待过的人,他人的好,也是一种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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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进度慢,看过不言文的人都知道,我是个慢郎中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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