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哩,胡书记可吃瘪一回哩,痛快!谁办的事?明显胡书记叔侄受了捉弄。
都不明白,也就不明白了。
这世上的事,谁能弄明白?闷头拔反革命的小草!无精打采糊弄着小草,红薯,后来有几个孩子,实在饿的受不了,偷偷用树枝剜开红薯根,想刨出个红薯垫补垫补,费了老鼻子劲,挖出来的,还没有小拇指粗细,咂摸咂摸,几点白汁沾到嘴角,算是吃顿饭哩。
懒懒散散做到日头到头顶,饿着肚子,又七歪八扭连唱带扭了《大海航行靠舵手》,一轰回去了。
「作伐,作伐—」「咋哩?」「谢谢你救俺哩。
」「俺咋会救你?严霞光,别乱戴帽子!」「俺看着哩。
眼看俺屁股漏出来哩,是哥哥草节子打翻人哩。
」「别胡说。
那么大个人,俺这小身板……」「好哥哥哩,俺眼珠子不是玻璃。
俺不说,打死俺也不说是哥哥救俺哩。
哼——」蹦蹦跳跳,扭着屁股,朝前走了。
茬辈子了,你姓严,俺姓刘,你年纪大,咋能叫俺「哥哥」?这同学!摇摇头,顺着队伍前走。
几个人,稀稀拉拉唱着「五星红旗迎风飘扬,革命歌声多么嘹亮……」老师吆喝了两声,唱歌的同学才多了起来。
三四十人唱过去,路边人喝起彩来,「到底是学生兵,有劲!」「天天费的是瞎劲!顶饥哩……」「就是,喊破嗓门,回家还不得多吃些?心疼死老娘哩!」到了自己小队,一边走,一边回家。
「作伐,下午从地里回来,这儿等俺哩。
」「俺没空。
」「没空,俺就死等你!」转身跑进家里,「咣当」开了门,扭身朝外笑笑。
「弟弟,闷头想啥哩?」「啊姐姐,俺没想啥。
姐姐去哪?」「咯咯,弟弟,姐姐刚从地里回来,弟弟不会没脑子吧?」「嘿嘿,姐姐,你家里还有多少粮食?」「这青黄不接时候,弟弟莫非饿了?姐姐给你做吃的!捞面条,中不?」「不是。
俺是想给姐姐送点吃的。
」「咯咯,谢谢俺好弟弟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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