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道:「姊妹一样,先后无妨。」说着将小娘子往张三监生处推 送,张三监生道:「都是一处,一起凑合,乐趣更增。」随后三人一床连欢。
不觉日子已过半月,张三监生留宿徐家,竟不归馆里。一日,张监生惦记小 儿馆里工课,叫家人去馆里唤张三监生,老仆去后杳无消息。随后见老仆与先生 到来,张监生道:「三官怎不来馆里工课如何」老仆道:「三官人不在馆中, 先生祗说又出门去了,究竟事由,如何敢问,只问杨相公便知。」张监生喝道: 「我也不打你老奴才,一个教书先生,尚然如此。气煞我也!」抽身入内问问三 娘子,三娘子道:「初做亲时节,原待我极好。后来先生叫他出去睡,就有几夜 进来睡,不瞒公爹说,也只像点卯一般了。」张监生恨恨的道:「苦不曾做亲, 没有三娘子,我就该一棒打杀他了。」三娘子劝道:「公爹且请安置,明日等他 回来,公爹着实教训他一番便了。」张监生道:「自你婆婆弃世,吩咐我好好看 这幼子,我何等怜爱他,不道这等不肖。那先生通同作弊,猪狗不如,我如今替 管灶上的说,清早不要拿早粥出去,看他怎么说罢。」自去。
到了次日,杨先生指望吃了粥,去通个信儿与学生,等到巳牌,也没点心茶, 也没粥。书房小厮,也都不来了,又一老丫头,递得一盘洗脸水,就如死绝的一 般。明知是主翁辞他去的意思,只得收拾过了书籍,步出门来,跑到徐家。又不 敢大声传话,立了半晌,那常来通信的老仆出来,才与他说知此事,叫他快与张 三相公说声。张三监生正为夜里弄倦,才起来梳洗,这一惊可也不小。徐家母女 三个,也都慌了手脚,怕张老监生来寻儿子,忙叫张三监生打后门回家。又请杨 先生在后门去,与学生街上说话。
张三监生和先生商量了好一会,杨先生原不是好人,反教导他,异上取了些 银子,虎丘有熟的僧房,权躲十日半月,待父亲气过了头阵。自古道:「虎毒不 吃儿。」再央亲友送进去。张三监生依他言语,便想阊门外栈房,与管事的取三 二十两银子,好做盘费。有诗评道先生的不好处:
世人须是择严师,师不严时误却儿;只奉学生图久馆,惯欺肓主骗修仪。
三餐告饱皆精馔,六节全收尽细丝;伴读任凭人笑骂,帮闲且喜我委蛇;须 知更有该防处,劣对低文师代之。
且说张三监生,到栈房上取了三十两雪花银子,交与杨先生,同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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