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小娘子,从小儿好踢球,若有街坊上踢球的,他便饭也不 吃,直看到了。
张三监生偶然一日,带了两个球师,故意在他门首,宽展地上,踢球卖俏。 那知正中其意,就看他个不了。张三监生自恃模样儿也好,年纪又小,趁着踢球 转来转去,捱身在徐家门边与小娘子们,只差得一尺路儿,恨不得搂一搂,只碍 得聚人眼目。张三监生故意把袖子一撇,一条汗巾刚刚撇在小娘子身上,小娘子 笑了一笑,竟藏入自己袖里去了。张三监生明明知他有意,又踢了几回。球师道 :「饿了,我们去吃饭。」大家才收拾了排场。
先是小娘子丢个眼色与张三监生,那张三监生魂不附体,一连丢了两三个眼 色,被球师扯了回去。自此之后,张三监生日日来刮,逐渐儿捱到门里,亲嘴摸 |乳|、无所不至。
到了重阳那一夜,小娘子竟瞒了大娘子,把张三监生悄悄领入自己房里,藏 在房上去了。小娘子原与大娘子一心一意的,怕不通他知道,到底不妥;又恐怕 一个小后生,让他先抽了头筹,只得且瞒他一夜,明日再说也未迟。忙忙的同众 人吃了夜粥,只推肚痛,把门关了。就像饿鹰见了麻雀儿,搂了张三监生哼哼的 要弄。虽是张三监生也还是二十岁嫩货,不十分筋节在行。才把放进去,就心肝 亲肉叫起来了。抽到二百多抽,小娘子流的骚水,也不知多少正所谓:久旱逢 甘雨。快活难当。弄得热闹。凭他千兵万马杀来,他两个总不知道。
谁料大娘子是个乖人儿,适才见小娘子心忙意乱,况兼这几日,没一日不在 大门首看人,有些疑惑,心里想道:「就是有个人儿,该通我知道,同欢同乐, 才是一心一意。不信倒瞒了我,自家受用得到底。」走到小娘子门首听,便个说 话的,又听了半晌,不像说话了,有些哼哼之声,只道果是肚痛。走了回来,却 因动了念头,再睡不着。只得又披了衣服,开了出去。女儿问:「娘那里去」 大娘子道:「你自睡,我看看二娘肚痛也不痛了。」又一步一步走出来。真正此 时此际,就是村夫老子也是好的。有一曲黄莺儿为证:
欲待把门敲,怕无人枉这遭,不住的小鹿在心头跳。非关太骚,只因久熬。 头的了我的好心焦,满身寒噤,难度此良宵。
且说大娘子走到小娘子房门首,听见里面说话,是明明有人在房里了。又想 一想道:「我与他情同姊妹,不比别人家,分大分小。不信他瞒我独自快活。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