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子叫起丫头来,快收拾茶水,相公回来了。
张三监生道:「杨先生在外面,再收拾些现成酒,我与杨先生吃了来睡。跟 随的人,再煮些粥与他们吃。」张三监生见三娘子只暖束着裙,一把抱在身上, 问道:「为何此时不睡」三娘子道:「独自一个睡不着,起来小解。正值你这 冤家来了。待我去取些吃酒的物事,你快去陪杨先生吃些酒,快些进来罢。如今 我一定睡得着了。」张三监生起身自去。
三娘子走到外房,叫跟随去的张成来问:「为何相公久不归,今日忽然夜归, 必有缘故。」张成低低的道:「今日那三娘同游赵家坟。铁佛房两三个和尚相公 都请他去的。谁知中年那一个和尚,想是与那三娘平常有一手儿,今日背着众人, 在梓阁后,与三娘亲了个嘴。三相公看见了,着实发作了一场,把小娘打发了, 自己也不到铁佛房去,连夜回家。三娘娘只做不知,竟不说破的到好。」三娘子 道:「我自然不说破。相公如今可也羞了。」
不一时,张三监生吃完了酒,吩咐拿了铺盖出去,洗刮了手脚,上床同睡。 他原是个没正经的少年,因恼了那鸩张三,觉得自己的有趣了。况且三娘子的面 庞,好似鸩张三几倍;三娘子小似鸩张三年纪几年。这时提起两脚,耸身大弄。 三娘子久旷的女子,如饥得食,如渴得浆。两个尽情欢会,弄到四更,三娘子也 忘记日间见的,长似这,大似这了。哼哼哈哈,出许多骚模样来。张三监生一泄 如注。那知三娘子经净得两日,就是这一弄,得了个男胎。有请为证
岂是寻常便得胎,姻缘注定数应该;若非此夜经初净,他日如他来不来。
这一夜男欢女爱,竟与初缔姻时节也差不多。只是张三监生性好游荡,过了 一两日,又想出门走走。
徐家大小两个,趁丈夫往京,又来勾引他。杨先生恐怕又往徐家,没自己的 想头,发出一段正经议论来,道:「这徐家是你令先尊起病的根,切不可再去。 况且偷良家女人,到底有是非口舌。闻得子门新梳拢一个小姊妹,唤做候双,标 致得紧,又好酒量,也唱得几个小曲儿。不如在虎丘另寻个下处,包他个把月, 倒是好的。况且十月朝近了,我陪你看看会去。」
张三监生听了这段说话,魂也不在身上了。进房对三娘子道:「我要到虎丘 看十月朝的会,十日半月便回,你是家主婆,一应家里事务,与我在外的费用, 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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