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消等他。」三娘子听了这话走出来,定要回家去。只 说:「月经来了,我明日再来。」顾监生恼得两眼爆出火来。且不发作,竟同他 出门,往三娘子家去。
到家便问:「俞二官可曾来」阿龙回道:「坐等了好一会,才去得不多时。」 三娘子道:「我说他等不得,定然去了。」也不请顾监生与众人进去,呆呆的立 在客位这一间。顾监生忽然把手插入三娘子裤裆一摸,大怒道:「并不见月经来, 如何骗我,我难道不高似门子你这狗妇,这等放肆!」一把头发揪翻在地,乱 拳乱脚,踢打起来。众人再也劝不住,踢打一顿,三娘子尿都打出来。众人才劝 了。
一路千yin妇、万花娘,骂了出门。
三娘子被他打个半死,阿龙扶进房去,倒在床上,放声大哭道:「只为自不 长进,做了这样人。官府打过了,这千刀万剐的,比官府还打得狠毒,我不如吊 死了罢!」阿龙再三劝了。满身疼痛,半死不活。平日往来的朋友,与那俞门子 都来看慰他。服了好些药,睡了两个月,才得起床。他此时颠倒想起丈夫来,与 阿龙商量道:「我还有百来两银子,藏好在天花板上。不如趁了粮船,到北京寻 相公去。若是相公不肯收留,我会两三出戏,虽年然大了,尚不十分觉老,不怕 京师地面没人要我。」阿龙道:「这也极好,待我问问粮船去。」
未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回、张监生言旋故里、赵玉儿甘守空帏
杨柳风吹何太急,桃花雨骤苍苔冷。此际不堪情,断肠二四更。
卷卷鸳鸯被,掩掩珊瑚泪。新旧总徙然,残花岂再解。
《菩萨蛮》
且说张三监生在文安县做三衙任满,升了南京鹰扬卫经历,辞了上司,重到 北京。收拾帐目,打点同了家眷,水路回南,这番不住在西边甘石桥了,就在前 门往东,寻了个下处。在陆侍郎口儿,也是个热闹所在。他也是京官了,不免拜 拜苏州亲友,凡是缎店、洒线店、扇子木梳各杂货店。
偶然一日,拜个缎铺子姓徐的。主人不在家,接帖的是个老仆。他见是纱帽 绿领,一个骑马的官员,全然不认得了。张三监生却认得是走脚通风,前日那个 老管家。便问道:「你认得我么你如今越发老了。」老仆想了一想,才笑起来 道:「原来是张三相公!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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