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三个,病死了两个,岂不可痛况你 yin母,苏州住不得了,搭了粮船赶到京里。我是义断恩绝,决不收留的了。
不知你心下如何「自?道:」记得古书上道是:『母出与庙绝。』爹不认, 儿子自然也不认了。或者爹与儿子,都助些盘缠。等他原粮船上回去。「张三监 生道:」我父子如今往南赴任,他在北京落得眼中清静,他回南不回南,不必管 他。况已休的妻,原不是我家人了。也罢!取出三十两银子来,就算你与他的。 「一面叫自?取银子,一面叫过阿龙来,吩咐他道:」你拿这三十两银子与他做 盘缠,回去不回去,我都不管。只不许说是我休过的前妻,小相公也要体面。若 说了是前妻,不论在苏州、在北京,我定然送你到官,问你个奸主母的斩罪。妇 人免不得讨气绝。不说是我前妻,凭你们做歹事,左右不是我家的人了。「自? 取出银子,递与父亲。张三监生又教封好了,写了数目,交与阿龙拿去。又吩咐 道:」你也再不许上我门了,我已做官,送你到兵马司,便教你打一个半死。 「阿龙忙忙应了自去。有诗为证:
败子回头便做家,奈何yin女恋烟花;周旋子母非为过,弃置yin邪总不差。
人去任他风浪滚,身归喜我宦情赊;从今南北分歧路,冷署悠闲罢晚衙。
且说阿龙拿了三十两银子,回到张家湾上粮船来,把一番的话,从头至尾话 了一遍。三娘子道:「他不收留,怕没安身去处么只是我若略守些规矩,如今 也做了奶奶了。不知是那一个狗妇,倒做了现成奶奶」阿龙道:「我为家主吩 咐了,不敢打听一句,飞跑来了。
原说回去不回去,凭我与你,只不许说是张三娘。你如今意下如何进城不进 城,早些计较。「三娘子道:」我已四十六岁了,做小娘儿也不久,就许嫁了你, 也了我终身。只是百来多两银子,坐吃山空,也不是长久之计。我会几出戏文, 曲子又像模样。且认了你做老公,你认了我做老婆,搬到城里寻个教师索性学些 戏,你也学了打鼓板。
有好主儿,接他一两个,平常的不要留他,靠着做戏混几年。过了五十岁, 你那时也四十多岁了。一马一鞍,料不落寞,今夜就与你做夫妇起好么「阿龙 道:」好便好,若与别个弄热了,我要吃醋的呢「三娘子道:」夫妻间不消吃醋。 只是如今姓什么好「阿龙道:」我姓安,原是安禄山的子孙,流落到南方去的。 你既嫁了我,就唤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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