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远庖厨的吗?”雨苓吃饱喝足了,心情也放松下来,对著纪方半是揶揄半是称赞地说著。
“不会吧?你应该不是这样八股的人吧?还是你受孔老夫子影响太深了?你不知道大厨师几乎都是男人吗?”
“嗄?不要告诉我,其实你是一个厨师喔!”
“哈哈——怎么可能?”看雨苓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笑容,语气也变得轻松了些,纪方更庆幸自己厚著脸皮硬留下来。“其实,我也是因为环境而不得不学。我是农村子弟,家里小孩又多,小时候就必须学著自己处理很多事,后来北上求学,常常在外觅食,久了不但觉得不好吃,而且又不划算,所以就学会一些简单的料理了。”他闲适地把手肘轻轻支在桌上,淡淡地说著。“在美国的时候,我也在中国餐馆里打工,耳濡目染之下,自然就抓到一些烹饪的窍门喽!”
纪方轻松地述说他的人生经历,仿佛一切微不足道。但是其中又包含了多少的辛酸血泪呢?雨苓不由得对这个男子有了崭新的看法,更多了一份钦佩之意。
饭后,纪方帮忙整理餐桌,又陪著雨苓闲聊了一会儿,多少了解了她的工作情形。不知不觉,时间也晚了,纪方只得起身告辞。
走出了雨苓的寓所,在这乍暖还寒的初春夜里,晚风凉凉袭来,还真有些寒意。纪方一个人在街上缓缓走著,想到自己一接到雨苓的电话后,就像个毛躁的小伙子匆忙北上,也没先安排住处,现在才发现竟无处安置自己!
他的唇角不觉扬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没想到他这个一向以冷静著称的人,竟会如此轻易地失去理智!
心中虽是百味杂陈,纪方却知道自己的心情是愉悦的,他似乎看清自己对雨苓的那份牵挂所为何来了,那不只是愧疚,也无关同情,只是单纯地想守候在她身旁,呵护她、宠爱她。
刚刚在为雨苓煮晚餐时,他心中突然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踏实感,仿佛多年来的不安、焦虑都在那一刻消失殆尽。莫非,她就是他寻找多年的答案?纪方满足地看著天上高挂的明月,在这一瞬间,他有了决定!
隔天因为是周日,一早雨苓仍赖在床上不愿起来。虽然心中还是被纪方昨日告知的事纠缠著,但经过了那一哭,很多情绪都舒缓了,对于家纬的背叛与欺骗,她反而没有预期中的恨意,也许,时间真的冲淡了所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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