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飞道:“她的孔雀翎也有用?”
傅红雪道:“有。”
燕南飞道:“只要她拿着孔雀翎守在这里,就没有人冲得进来?”
傅红雪道:“决没有。”
燕南飞叹道:“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希望没有别的人来。”
卓玉贞忍不住道:“你们是不是要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傅红雪道:“不是。”
卓玉贞道:“谁留下来陪她?”
傅红雪道:“你。”
卓玉贞道:“你们呢?你们要走?”
傅红雪道:“是。”
卓玉贞道:“到哪里去?”
傅红雪道:“去杀人!”
卓玉贞道:“去杀那些杀人的人?”
傅红雪点点头:“公孙屠不肯放过我,我也同样不能放过他!”
卓玉贞看着他手里的刀:“杀人的人是不是心里都有鬼?”
傅红雪道:“是。”
卓玉贞道:“他是不是一定躲不开你这把刀?”
傅红雪道:“一定。”
卓玉贞忽然跪下,泪也流下:“求求你,把他那颗心带回来,我要用他的心祭我肚里孩子的父亲。”
傅红雪凝视着她,忽然道:“我可以做这种事,你却不能说这种话。”
卓玉贞道:“为什么?”
傅红雪道:“因为话里有杀气。”
卓玉贞道:“你怕我肚里的孩子染上杀气?”
傅红雪点点头,道:“有杀气的孩子,长大后难免杀人。”
卓玉贞咬紧牙根,道:“我希望他杀人,杀人总比被杀好。”
傅红雪道:“你忘了一点!”
卓玉贞道:“你说。”
傅红雪道:“杀人的人,迟早总难免被杀的!”
二
地室中阴森而黑暗,连桌椅都是石头的,又硬又冷。
明月心却坐得很舒服,因为傅红雪临走时已将车上所有的垫子都拿来了。
华丽的马车,柔软的垫子,卓玉贞也分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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