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喝:“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高文就算再傻,可他好歹也是李班头的外甥,你欺凌他就是不给班头面子。我与李班头乃是同僚好友,你不给他面子就是不给我黄威面子。还有,你韩隗好歹也是个民壮伍长,手下管着好几个弟兄。做人家的头儿,讲究的是赏罚分明,一碗水端平。所谓,公生明,廉生威。你私吞手下弟兄应得的那份,以后还怎么带队伍。”
说到这里,他已是痛心疾首了:“枉我以前还对你寄以厚望,还想着再派些差使给。想不到啊想不到,你竟是这么一个没个用处之人。滚出去,别叫我看到你!”
“是是是!”韩隗见黄威大发雷,更是汗出如浆,再不敢多说一句话,急忙退出耳房。
因为心中惶惑,一脚绊到门槛上,若不是他伸手抓住门框,还真要闹个狗吃屎。
看到外面衙役笑嘻嘻的表情,韩隗羞愤欲死,心中低骂:好你个黄威,还是舅舅呢?外甥吃了这么大亏,你不但不为我做主,反替高文那小畜生说话,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吗,有你这么当舅舅的吗?
还说什么你和李进宝是同僚好友,呸,别以为我是瞎子看不出来。你早就想把他从班头的位置上撸下来换成自己人,你们二人就差动刀子了。
真他娘的虚伪!
看到外甥女婿离去的背影,想起方才他猥琐的神情,黄威心中没由来的一阵焦躁。
黄主薄家中人丁单薄,也就这么一房亲戚,本想着好生提携提携这个外甥女婿,也好在将来做自己的得力臂助,这才让他做了民壮的伍长。本打算等韩隗干完这件差使之后,再做使用。却不想,这事这小子干得实在不漂亮。
首先,他和高文这一冲突,事情必然传到李进宝耳朵里。这个李班头和自己素来不和,将来必然会有分出胜负的一天,可却不是现在。
新的县大老爷还没就任,将来是什么情形谁也不知道。如今宜静不宜动,韩隗这么一搞,那不是将大家的矛盾都摆在桌面上了吗?可以想象,就算新的县尊到任,在短时间内衙门里也是一团乱麻,混沌不明,一旦和李进宝冲突,变数实在太多,打没有把握的仗可不是我黄威的风格。
“这个韩隗,不过是一天几钱银子的生发,你给人家高文又如何?偏生要吞下来,落下不恤弟兄的名声,以后谁还肯替你卖命?直他娘,没见过钱吗,只要进了衙门,有的是发财的路子……这小子真不能用。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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