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荷兰军,有如一只受伤的猛兽,人人呐喊着,疾步向前冲去。
其中,以熟番土著与长矛兵共同打头,狠狠地向前面不远处的明军枪盾战阵冲去。
这时,三十多颗投来的开花炸弹,又有十来颗呼啸着冲到了我军阵前。
“砰砰砰砰!。。。。。。”
剧烈的爆炸声立即响起,然后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声音,一片寂静。
只有炸药爆炸那刺目的明黄色,成了这个世界的唯一颜色。只有呛鼻的硝烟与血腥味,成为这个世界的唯一气息。
而炸弹爆开的地方,鲜血与人体残肢,四处飞溅。那些未死的伤兵在地上翻滚哀嚎,只是耳朵被震得失聪的我,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尽管这次明军抛射炸弹,我军已有准备,人员也纷纷及时散开,但这些炸弹波及范围太大,我军中还是又有一百多人被炸死,二百多人被炸伤。
那名领路的间谍,也在明军这次抛射中被炸得四分五裂。我想他在地狱中一定会极度后悔,早知道这次的领路工作,会把自已带入地狱和魔鬼作伴,估计就是给再多的钱,他也不会干了吧。
冲在最前面的熟番士著军和长矛兵,受创最重,残余的人们皆已知道,如果不想就此逃跑的话,现在唯一的出路,便是要迅速将挡在前面的明军全部冲溃,荷兰军队才能有一线生机。
熟番仆从军与一众荷兰长矛兵吼叫着,大步冲向严阵以待的明军枪盾战阵。
只不过,我们完全低估了敌军的战斗力。
我们这些火铳手,从远处可以清晰地看到,从那一块块倾斜而立的盾牌的上方,一根根凶猛凌厉的三棱精钢枪头,以肉眼几乎无法看清的速度飞速刺出,尤如一条条一直耐心潜伏的毒蛇,终于抓住机会喷出了致命的毒液。
几十名熟番土著和长矛兵立刻毙命,我们惊骇地看到,那锋利恶毒的开了深深血槽的三棱精钢枪头仿佛长了眼睛一般,迅速扎穿了熟番仆从军与长矛兵的头部,颈部,或胸部。
我亲眼看到,一名长矛兵副队长,被一柄长枪凶狠地扎穿了颈部,从他断裂的颈动脉处,汹涌的鲜血立刻飞迸而出,他就象一只被用针扎住的青蛙一般,倒挂在那大盾上面的尖刺上,抽搐着迅速死去。
而这时,又是十来颗开花炸弹呼啸飞来。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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