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一声长叹,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用下頦的胡须,来回蹭她细嫩的脸颊,脸上的忧愁之色,却是更甚。
“大玉儿,我,我……”多尔衮说不下去。
这时,布木布泰反而平静下来,她那深潭一般的眸子,把心爱情郎上来打量了一番,便轻声道:“多尔衮,莫不是这次西征镇远堡,我军又败了……”
多尔衮内心惭悔无状,松开了搂抱她的手,然后喃喃地向她简略地禀道了一番多铎打败仗的经过。
衔庆宫中,是死一般的沉寂。
“大玉儿,对不起,是本王无能,是我辜负了你的期望,是我这番错误决策,才让数万大清将士,丧命于唐军刀锋之下,埋骨于辽西的旷野荒郊,早知如此,当初我就……”
最终,还是多尔衮打破沉寂,他象一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向布木布泰低语而诉。
“好了,不要再说了,你现在就是再后悔再痛苦,又能于事何补。”布木布泰一声长叹,打断了他的话,然后从多尔衮怀里坐起,缓步来到窗边。
春月皎皎,柔白的月光遍布庭院,晚风徐徐吹拂,抚弄着她柔软浓密的鬓发。只不过,这安谧平和的景境,却愈发映衬出她脸色的阴悒冰冷。
“眼下之计,为了保你,不至使你在众臣面前抬不起头,只能如你先前所说,先把豪格给拖下水了。”布木布泰的声音,有一种说不出的清寒冷酷。
“但是,先前一个月豪格这厮已然散布了消息,说是本王自作主张,才要去攻打镇远堡的。现在若要拖他下水,只怕不易……”
“那又如何,皎皎之玉,污泥淖之。豪格他想站在一旁看热闹看笑话,绝不可能。“布木布泰冷冷道:”他就是将自已摘择得再干净,站的地儿再清洁,只要脏水朝他接连泼去,这番罪名,他纵不承认,形象也会大受损失。毕竟,他先前与唐军私下暗通结盟之事,朝中谁人不知。有这般脏污往事拿捏在咱们手里,他想轻易撇干净,怎么可能!”
见情妇这般为自已开脱,多尔衮心下暗自释怀,一时间轻松了许多。只不过,他的脸上,却还装出十分难过的样子,故意长叹一声道:“唉,本王无能,竟要太后为我这般撇脱,我心下着实惭愧得紧。”
“唉,不要再说这事了。镇远堡之败,既然已是不可挽回,后悔再多,又有甚用?现在我们,除了要分罪于豪格外,最为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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