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知底那太夸张了,但这么多次接触下来,到底几斤几两大家还是能互相晓得的。
面对这种调侃,老道只是“嘿嘿”笑笑,没当回事儿。
“今儿来了可对不住了,只有按脚的,二楼那边不开的,要不我给你按一套?”
“没事儿,你们这几天就要走了,我来送送你们。”老道说得很诚恳。
天地虽大,但想好好活着真不是一个容易的事儿,老道对这些大妹子也从没有过什么鄙视的,说到底,挣的还是血汗钱,比坑蒙拐骗之流要干净得多得多。
“哎,我说,你要真认识什么人的话,能不能帮我打个招呼啊,也省得我们搬走了。”
“贫道倒是认得市里的刑警队长。”
“哟,那可是了不得的人物,那你能不能…………”
“我要是说了,他得把我先抓进去,定个嫖娼的罪名。”
莫说以老张的脾气,不可能做这种徇私舞弊的事儿,就算是老张肯,老道也不愿意去这么做的。
“哟,这样听起来,那个刑警队长是您儿子吧?”
“…………”老道。
“来啦。”
这时,二楼有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提着一个行李箱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女人穿着一件红色的短袖,蓝色的牛仔裤,普普通通的打扮也是普普通通的模样,还真看不出来是在这里讨营生的样子。
“嗯,来了。”
老道对着自己相好的大妹子打着招呼,他今儿来本就是为了送送她的。
“得,我东西刚收拾好,刚改签了前半夜的火车,咱们正好去吃个饭,事先说好啊,我请客。”
“哟呵,吃啥饭啊,这地儿不方便,可以去对街的如家开个钟点房啊。”
“芳芳她姐”在旁边打趣道。
红衣服大妹子没搭理她,和老道一前一后走出了足疗店。
也没走远,就在马路对面的一家“淮北牛肉汤”店停下,进去后大妹子点了份牛肉粉丝,老道要了两个馕。
俩人要说感情有多深厚,那是假的。
但和擦肩而过的路人相比,俩人的交流可就深入频繁得多了,所以,临别之际,也多出了些许的离别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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