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要使他生出错觉,还得算准他的方向。”
那少女道:“如此说来,这手法岂非和‘子母金梭’有些相似?”
王大娘笑道:“不错,这手法正是脱胎于‘子母金梭’,但以三尺剑代替四寸金梭,这其中难易之别,相差又何止十倍。”
那少女叹了口气,道:“现在我才懂了。”
王大娘道:“只要时机恰当,普天之下,敢说没有几个人能逃出我这子母追魂脱手剑’下,只是若没有十分把握,这一着我是万万不会使出……只因这一剑若是不能一击而中,我自身便难保全身而退了,”
又有个少女问道:“方玉呢?你老人家看他能避得开这一剑么?”
王大娘像是被人掴了一掌,得意的面容突然阴沉了下来。她默然良久,嘴角才又泛起一丝微笑,是阴森森而残酷的微笑。
她微笑着缓缓道:“我不知道……幸好我已永远不必知道了,”
卧室出奇的精致,出奇的小巧。
这看来竟不像是陆上的房屋,而有些像是船舱──屋子的每尺每寸,地方都被尽量利用了,绝没有一尺浪费。
远比平常要小得多的一张床,塞在角落中,旁边是小小的茶几、小小的凳子、小小的花架。
然而,除了小之外,这屋子并无丝毫异样。方宝玉每样都检查过了。锦被是崭新的柔软的,枕头是鹅毛的舒服的,茶是香甜的纯洁的,杯是干净的,细致的。
每样东西都正常得很,没有毒,没有陷阱。
但是宝玉还是不放心。他敲敲门,门是木板制成,不是钢板。
他再敲敲墙,墙也是泥土的,绝无疑问,看来,这只是间普通的屋子,这绝不会是害人的牢狱。
宝玉终于放心了,他甚至不免有些暗笑自己的多心,他深信自己若是看不出这里有陷阱,这里就必定是安全的。
王大娘竞没有害他之意,这倒是有些出乎他意料。他想,王大娘莫非真的已不再害人?
王大娘若是真的已改过自新,他自然也可原谅王大娘一些小小的过错,更可以忘汜王大娘昔日的罪恶。
宽恕是美德,也是宝玉最愿意做的事,他永远都最能宽恕别人,虽然他并未见得能时常宽恕自己。
于是,他的警戒松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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