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满天,将大河映得金光闪烁,更是壮丽。
自舱窗中望去,两岸景物如画,河上船舶往来。万老夫人奔波辛苦,到此刻心情才觉轻松了些。
辛苦操作中的船家却已累得满头大汗,脱下了衣裳。夕阳照在他们精赤的古铜色肌肤上,风吹干了汗珠。
船艰苦地往前走……由右而左,由左而右。
照例,船离河岸还有两三丈时便要回头。
但突然间岸上飞起一道长索,宛如长了眼睛般,不偏不倚,套在船头的木桩上。
船家变色惊呼,道:“什么,干什么?”
河岸上没有人答话,但这艘船却被拉得直往河岸边靠去──若没有千斤气力,怎拉得动这艘船。
这时不但船家慌了,船客们也慌了,乱成一团,有的已奔出舱,挤到船头上,纷纷问道:“什么事?……什么事?”
究竟是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万老夫人不由自主又偷偷瞧了公孙红一眼,只见公孙红虽然端坐未动,但面上却已变了颜色。
船终于被拉得靠了岸。
夕阳下,只见那拉着长索的是十余条劲装大汉,一个个都是浓眉大眼,满面的剽悍之色。
但在这群穷凶恶极的大汉中,却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少女,一个穿红,一个着绿,脸上都带着春花般的笑容。
最奇怪的是,这两个少女手中竟各端着只盘子,一个盘子上放着只翠绿的酒壶,另只盘子上却是只碧玉酒杯。
船家们虽然满怀惊怒,但此刻却已吓得不敢出声。站在船头的搭客们瞧见这一群诡异的人,更吓得目定口呆,动也不敢动了。
只见那两个少女款摆着柳枝般的纤细腰肢,袅娜走了过来,走了几步,轻轻一抬脚,也不知怎的就上了船。
红衣少女轻笑道:“没有事的,各位莫要惊慌。”
绿衣少女笑道:“咱们只是来为一位客人送行、敬酒。”
红衣少女笑道:“敬完了酒,各位就可走了。”
她们的声音是那么轻柔,笑得又是那么甜美,众人方才还在惊惶,此刻却又不禁瞧得呆了。
只有几个人仍不免在暗中嘀咕:“敬酒?……哪有这么样送行敬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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